然后那人便走了,没有给温蕙动手的机会。
过了几日,有个妇人来教她。
这男人啊,也不是只有前面才快乐。她道,其实男人的后面也
温蕙原不知道她来是干什么的,只觉得她不像良家。待听了几句,抓起了桌上的茶壶,狠狠砸了下去。
妇人窜了出来,裙子上都是茶水。
这个性子太烈,奴家教不了。她狼狈道。
报上去,上面人一笑:说不定对霍阉的口味呢,他不是正喜欢折磨女人?性子烈的,才带劲。
众人都一笑。
笑里带着深深的恶意,既对霍决,也对温蕙。
温蕙终于被送进了霍府。
在轿子里等了好久,好像旁人都把她遗忘了似的,手脚都快冻僵了。
终于有人来了,恭敬地道:姑娘请下轿吧。
帘子被撩开,温蕙抬眼,起身走了出来。
来人像是个管事模样,恭恭敬敬地道:姑娘请跟小的来。
她明明是妇人装扮,张口闭口叫姑娘,睁眼说瞎话。温蕙也不跟他争,跟着他去。
只转眸间,檐廊柱子后面露出红色金线的衣角,藏了起来。
温蕙蹙眉。
一间明朗整齐的院子,才到门口,便有美貌的婢女迎上来:姑娘来了,快快进屋。
迎进屋中,华丽精美。
地龙烧上了,还没热起来,姑娘先烤烤火。她们道。
鎏金掐丝的熏炉抬过来,上好的银丝炭没有一点烟气。
打量一眼,家具,帐幔,字画,摆件,婢女的衣衫,过于贵重华丽,处处透着奢靡之感。
恰是她的婆婆陆夫人最讨厌的。
热汤热水热饭热手炉,总算把她热乎过来了。就是见不着像主人的人,都是婢女。
晚间准备了热热的洗澡水给她沐浴,花瓣精油香膏蜜脂。
她问婢女:我的东西呢?
婢女道:您的箱笼都抬进来了,在里面。
温蕙自取了换洗的衣衫,在净房里褪下身上穿的:别动我的东西。
婢女们便退出去,不敢乱动。
旁的美人进来,先洗澡净身,随身的东西搜查一遍,再盘问出身来历经手人祖宗八代,会何本事有什么特长。
然后丢进一个专门放美人的院子里,等着安排。或是去了都督、左右使身边伺候;或是赐、送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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