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道:贤侄,昨日没顾上,今日里,把媳妇的嫁妆整理一下吧。
陆延便奉上嫁妆单子,一共两份。一份是最初的嫁妆,一份是后补的嫁妆,都列得明明白白。
待会让他陪你去清点。陆正道,这些都留给璠璠,将来,我再给璠璠准备千亩良田,桑园、茶园,二十间铺面。其他的,到时候再想,总之咱们家决不会亏待璠璠的,我家的独苗苗啊。
温松其实不是很在乎嫁妆的事。因陆家豪富,温蕙哪怕是补过一次嫁妆,也入不了陆家的眼。陆家在银钱事上实在大方,不必疑虑。
昨日见过璠璠,教养妈妈利落得体,衣食住行所见皆是精品,小小孩子连鞋子都是缂丝鞋面,可见养得有多金贵。
原想说不必,银钱上信得过陆家,却忽然心中一动,改口道:好。
便和陆延一起又去了温蕙的院子。
就那么点东西还要亲自去清点。
陆正嘴角扯扯,掸了掸袖子。
温松昨日里先见陆正再见璠璠,又有红绸和陆夫人的事,情绪波动,思虑不周。也是当时并未起什么疑心,是以见了璠璠便放下许多心。
今日里他再来到院落了,便道:我妹子身边的人呢?
院子里看起来冷冷清清。
陆延道:这些蠢丫头照顾不好少夫人,夫人又因此病倒,还性情大变,老爷因此恼怒,将她们统统都发卖了。
温松沉默了一下,道:有个叫银线的,还在吗?她已经成亲了,说是嫁给了管家的儿子。
陆延道:舅爷不知,银线便是我三弟妹。
温松道:哦,原来就是你家。
陆延道:三弟妹有了身子,就没让她跟到开封来,与我爹娘三弟一起留在余杭了。
温松待要问刘富一家,已经听到了刘富家的喊他:二爷!
一转头,刘富家的正穿过回廊的月洞门,从后面院子过来了。
她脚步匆匆走到温松面前,行个礼,眼圈便红了:二爷,怎才来?
这个问题,陆正陆延给的解释是先前派去了一拨人,不知道为什么那拨人没能到温家堡。
出行在外,发生意外很常见。当年陆正便是赴任路上差点死于劫匪之手,温蕙是从从长沙府回青州路上差点病死。
出远门,从来都是一件让人担心的事。
看见旧人,温松想起妹子,眼圈也红了。
昨日怎没见到你?他问。
刘富家的抹抹眼泪:少夫人跟前不缺人,我粗手粗脚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卸了差使,照顾我媳妇。谁知道
刘富家的就是个农妇。只当时温家也拿不出别的什么更像样的了,主要看中的还是她男人身手好。
刘富家的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妇人,挺着个大肚子过来给温松见礼:见过舅爷。
刘富家的道:这是稻子媳妇,她以前也是少夫人跟前的大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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