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温蕙看着霍决,以后,我只是霍夫人。
霍决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揽在怀里:是我对不住你。
温蕙道:你我不相欠的。
霍决将她揽在怀中,亲吻她的头发,告诉她:我也没有旁的什么能给你,只有一样,作霍夫人,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哇。温蕙发出小小的感叹,那可厉害了。
世间谁能真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便是陆夫人、陆睿他们这样一出生就拥有极好家世的人都不能。
每个人都被属于自己的框框给框住了,只能在被规定的规则之内行事。
小时候读话本子不明白那些被夫家害得惨兮兮的妇人,为什么母凭子贵之后,还如此轻易、大度地就原谅那些迫害她的人。觉得她们太傻,太好说话。
如今懂了。
虽然那儿子做了状元当了官起了势可以为母撑腰,可他终究生存在这世间,为诸多的规则框住。世间人是容不得叛出宗族的人的,也容不得不孝的人。
走仕途的人尤其不能。
那妇人若不原谅夫家的宗族,便是陷儿子于两难。甚至因此得咎,成为道德瑕疵为人批判。便连御史都可以风闻参奏。
妇人只要不傻,都会选择原谅。
而被世道磋磨了十几二十年的妇人,便曾经傻过,也不会再傻了。
真正傻的原来是曾经的小月牙儿。
她以为这话本子的结局,是劝人大度,劝人向善。
却原来是冷冰冰地在教你,审时度势,趋利避害。
霍决道:我既说出口,便能做到。
在府里,在府外,都是。他道,什么都不用怕,有事我担着。
温蕙微微一笑:好。我别的本事没有,最会闯祸。
霍决嘴角扯出一抹自负:尽管闯。这大周,没有我堵不住的窟窿,兜不住的祸事。
晚间就寝,亵衣落到脚踏上。
霍决噬咬许久。
温蕙也不是圣人,难免动情。
失神之际,霍决褪下了她最后的遮掩。
蕙娘,让我看看你。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许久,温蕙嗯了一声。
霍决手摸过去,火折子便放在烛台下,一晃便点着了蜡烛。拔步床里明亮了起来。
温蕙把身体背过去,蜷缩起来。
霍决的目光在峰峦起伏的侧线上压过,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到了床边,打开。
温蕙用手臂盖住了眼睛。
蕙娘,霍决喃喃,你生得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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