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人家家都是婆婆扣人,女儿家是丈夫主动提出来。
宁五夫人想不出办法来,便拉着宁菲菲去见了老夫人,请老夫人想办法。
却遭了一通训。
媳妇代儿子尽孝,原就是正理,想什么办法?老夫人斥道,陆同知在外为官,不能主持婚礼,陆虞氏却也没有来,可知是真的病了,又不是作假。且这是她夫君主动提的,她还能不去是怎么?
又斥宁菲菲:原看你是个沉稳的,怎么成了亲就骄狂起来了。你婆婆不在京城,小陆探花怜惜你年纪小,许你常回娘家,你就真的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你下面还有妹妹和侄女们待嫁,宁家女儿的名声让你带坏了,是想让妹妹和侄女们都怨恨你吗?
母女俩被老太太训得俱都脸色发白。
你都已经嫁了,有事把你母亲请过府去说,无事不要回娘家。老太太道,既小陆探花都提出来了,你赶紧收拾,尽快动身,往开封去给你婆婆侍疾去。
宁菲菲只能低头:是。
只收拾好了,准备往开封去之前,陆睿却跟她交了一次心。
不是让你长久留在那边。他道,我是希望母亲能到京城来。你回去看看家里情况,看看有没有办法。
宁菲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点头:好。
陆睿摸了摸她的脸,对她笑了笑。
自成亲,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她笑。
宁菲菲激动地抱住了他的腰:夫君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陆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嗯了一声。
宁菲菲被小陆探花发配去了开封给婆婆侍疾,渝王家的小郡主听到这消息,只笑掉了大牙。
那股子郁气好了许多。
也不怪不取我取中了她。小郡主道,我毕竟身份不一样,想来他也是想着不敢这样使唤我,顾忌多。
才好了些,又愤懑起来,将一套精致的粉彩茶盏尽数推到地上摔得粉碎,流泪:我竟为这身份所累!
丫鬟婢女们只深深垂头,大气也不敢出。
若没这身份,又哪来的肆意横行,草菅人命。
四月里已经热了起来,阳光灿烂明亮。
小安从石径上走过,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安左使,安左使!
小安抬头,眯眼看了看,问:怎么爬那么高啊?
树上坐在一个人,身形瘦小,看起来年纪不大,相貌平庸,正是蕉叶的丫鬟小梳子。
小梳子道:我在下面他们会赶我走。
小安叉腰:你先下来。
安左使。小梳子却道,我就问一个事!我姐姐,还活着吗?
小安不答,只道:下来再说。
小梳子哭丧着脸道:我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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