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英馆。”这样她还可以稍稍安慰自己一下,她做了楼里的娘子,但是靠的是自己出色的技艺,而不是以色事人。
“好,我想了一下,王国克生,维周之桢,维桢,这便是你以后的名字了。”
徐妙仪听到这句话,忽然觉得有些讽刺,王国克生,维周之桢,嘉奖国家栋梁之臣,竟被用来当作一个贱籍娘子的名字,真的可笑。
不过她没有说话,低头应了是。
从朱颜辞镜楼出来,菀青和阿回,现在应该说是舒窈,还在等着她。
舒窈跑过来,一双眼睛红红的,满脸怨气藏不住,“你为什么要和我抢阿缈?你知不知我努力了这么久,我那么想赢,就是想让她到我身边来的,你把她还给我!”
维桢清冷答:“凭什么?既然你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就怪不得旁人,还有,她不是什么物件,怎么还给你。”
舒窈一时语塞,她是不敢,没底气,她怕她会输,她怕人微言轻没人会同意。她练习了几百遍曲子就是为了能赢,现在赢了,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徐妙仪!我讨厌你!我以前就该由着那些人骂你,我再也不跟你一起玩了!”舒窈吼完,哭着跑开,菀青拉都没拉住。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这么爱哭,不过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别人叫她徐妙仪了吧。
世上再无尚书嫡女徐妙仪,只有乐坊娘子维桢。
两个人闹腾了这么久,谁也没见到陆缈,她消失了三日,才从琼琚楼出来。
若不是这次提起来,陆缈都快忘记她前世的老本行了,作为一个制香师,熟知香的种类不下百余种,因时间实在太短,无法现场制香叫慎娘看,所以她特意找了明徽城最好的制香师过来看看她。
从识香,辩香,用香,和香,一道道的考察。
还要查看用香的时间是否精准,姿势是否优美,步伐是否从容,香炉和香品放置是否正确,再把不同的香料混合在一起,塑造真正清馨怡人,提神醒脑的香。
隔了这么多年,陆缈没想到自己还能记起那么多,那制香师对她赞不绝口,眼看着就要求慎娘把人给她让她收做关门弟子了。
陆缈从前也想过拾起老本行去制香,可这是个金贵活,战乱年代里,多少人家饭都吃不上,哪有心思熏香,再者,陆缈家没有钱财供陆缈购置香料香炉。
这一耽搁便是十数年,陆缈现在有了人赏识,却再也出不去了,只能说造化弄人。
慎娘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还夹杂着疑惑,“你家中那般贫穷,怎么供你焚香?还有这么好的技艺。”
陆缈支支吾吾的只说是阿娘原先会,所以教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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