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子的手段当真不一般。”
一声冷哼, 朝那俊美冷漠男子看去, 又收回了目光。显然对沈长柏的出身很是不耻。轮廓坚毅的面庞,已是两鬓飞霜。眸光坚毅,他一生赤胆忠心, 始终觉得,这外室子出身的后又上位的清平王实非良臣忠诚。
“是不是该收敛点?”
梅轻臣看了一眼那毫不掩饰的冷哼之人, 不觉有些头痛。随即小声问道。
以关居候为首的那些老顽固对沈长柏这个新任清平王看不顺眼已不是什么难见的事。沈长柏的一系列动作,怎么说额,应该是太张扬了。动用国债,剥削的虽是那些无爵位在身的富豪商贾, 但在有心人看来,他们这些贵胄不得不多想几分。
野心太大了。
但就宣统帝而言, 这朝堂之上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臣子能干,国家富强。前有叶继衣,后有沈长柏。
“不得民心啊。”
梅轻臣轻摇了摇头,和叶继衣一比, 他们虽也干出成绩来了, 但也太招人恨了。
对于这一点,梅轻臣倒是问了沈长柏。沈长柏对于叶继衣的问题很模糊,只是说了一句, “无妨”。
“叶大人的府邸,还真是别具一格。”
亭中,一袭紫衣的梅轻臣看了看这园子道。没有丫鬟在一侧添香,这与梅轻臣的一贯作风不符。但也说明了,叶继衣即使不同往日了,也并未染上奢侈无度的恶习。文雅之气,只于腰际一块碧绿的翡翠点缀。
“梅大人谬赞。”
给梅轻臣添了一茶,叶继衣道。
知道梅轻臣与沈长柏交好,叶继衣心中多了几分慎重和防备。面上却不显。细致如白瓷的肌肤,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层暗影。
叶继衣不知梅轻臣的来意。梅轻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更多的,大概也是留一手暗棋。
至于这暗棋以后用不用得上,则是两说。
“听说清平王妃对大人赞不绝口。”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开头话,梅轻臣本欲引到朝政上,却意外注意到了,这位叶大人斟茶的手顿了一下。
梅轻臣停了片刻。
他与沈长柏交好,也自是见过清平王妃明婉的。他只觉得沈兄金屋藏娇。只是今日之际,又想起这位叶大人似乎和清平王妃曾是同门。
梅轻臣看了一眼叶继衣,似什么都未注意到的又道:“初入朝堂,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推行教化。看来恩师授业,大人从未忘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