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老皇帝还是觉得他不愧为太子的血脉,就是什么都不做,居然还有人甘冒大不讳来助他。
李湛摆手,“祖父,您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孙儿以后就潜心修炼好了。旁人怎么看好我,孙儿是真的不在乎,您什么时候让孙儿走,孙儿都等不及了。”
“你这小子……”开元帝是真的没脾气了。
自从意识到他的儿子们好似都容不下李湛,尤其是上次李湛办差回来,便事情不断,他便下了决心,要在京畿附近建一所别庄,让废太子一脉全部迁过去,当闲散宗室养着。
可听这小子迫不及待,他又故意道:“难不成你就不想在祖父身边尽孝,既然如此,别庄莫去了,就在宫里住着吧。”
李湛撇嘴,“我又不是皇帝,天天待在宫里做什么?”
“放肆。”开元帝指着他又骂了他几句,无非是口无遮拦云云。
李湛捂住耳朵,“哎呀,皇祖父,不要这么认真吗?”
“你岂能妄议朝政,再者,天下要是交给你就都完蛋了。”
李湛不服气道:“皇祖父,虽说孙儿是没啥兴趣,只想修道,可是您也太小看我了吧?您说说我有什么做不到的?”
他往地下一赖,彻底不起来。
他不说此话,开元帝还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提醒他了,是啊,李湛到底哪里不好呢?
这个想法倒是打开了他的一扇大门一样,他故意道:“那你说咱们齐朝如今做棘手的是什么事情?”
李湛提了个条件:“若孙儿提出来了,可以再去云州待三个月吗?您也知道有位大师要去云州讲道,我想去听呢。”
开元帝不置可否,他是脑子混沌了,才信他的大话。
只见李湛在堪舆图上道:“祖父最担心的地方有三,一是此处——”他指了指最北边的大月国,大月国是齐朝附属国,年年上贡,尊敬非常。
开元帝摊手:“谁都知道大月国视齐朝为上国,处处尊敬,你是痴儿说梦吗?”
李湛却道:“今年咱们齐朝的茶从大月国通向漠北等地极为顺畅,听闻他们崇尚汉学,国力渐增,祖父,谁愿意真心做旁人的附属?更何况漠北等地原本年年进逼,这几年却毫无动静,非是他们发了善心,恐怕早就被大月国收服了。”
他又把冰棋往南,“此处是江南。”
“江南富庶,又有何处?”
“皇上,江南是富庶,士大夫也多,土地兼并多,如今国库上缴之数,孙儿前些日子去官房随便看了看邸报,居然比开国处少了十之五六,要改变此处,须铁腕才行。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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