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子殿下妻妾众多,她婆婆可是贤惠至极,自己女儿固然现在有跟着太孙共同患难有功,但是这样的功,慢慢的会被消磨掉,日后可能会变成更不好的隔阂。他们都经历过这一遭,即便是清河县主,当年新婚也有甜蜜之时,当年苏润英俊,又生机勃勃,和她蜜里调油,可现在呢?
也是比一般的夫妻更好一点,但是专一那是不可能的,苏润前几天还纳了一房,这还已经是众人眼中对她十分之好的夫婿了。
女儿怎么能这么天真?
明明,她就不是这样天真的人啊?
映真也有自己的想法:“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少现在太孙对我极好,我又何苦自寻烦恼,娘,人生短短数十载,他能够修道参政,我本就囿于内宅,如今还要同旁人一道去争,他若是那样的人也就算了,他若不是,岂非是我错怪了他。”
清河县主扶额:“这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偷腥的猫儿。”
“永远不要相信自己是绝对的那个。”
她是不这么相信来着,但是夫妻之间的事情,有谁还能比她们自己清楚的。
女儿的不愿,清河县主看在心中,她只道:“你大嫂刚进门时也这么想的,可后来试探一番,你哥哥还是要了通房,傻姑娘,男人的话怎么能信,你可是太孙妃,按照仪制,太孙是可以有太孙嫔的。”
更何况,清河县主心里清楚,皇太孙的地位并不是她们看上去那么牢固的,二皇子一派的人虽然已经偃旗息鼓,可当年废太子时,出来踩的人不少,现在这些人不乏已经身居高位,他们难道不怕皇太孙日后继位之后报复吗?
这些人可是憋着一股气,想让他下台,现在就是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
映真却依旧不为所动,她不动如山,清河县主倒也不好再劝,只觉得女儿大了,很多事情都不听她们的了,明明她们是为了她好呀。
看看独孤伽罗不就知道了。
晚膳时,清河县主见到了李湛,李湛平日虽然没个正形儿,但是在岳母面前还是挺有储君风范的。
用完膳,李湛让映真先回房休息,他说要去找清河县主问问宜忌,他们都不以为意,清河县主正准备长篇大论来讲育儿心得的,却未曾想到女婿道:“岳母,您饶过小婿吧,什么妾、女人、通房一事千万别在真真面前提,您要是提的多了,她改嫁了,我成了孤家寡人,我就天天去你家找你们算账?”
清河县主愕然,你在说啥呢?改嫁。
“我们真真怎么会改嫁,这可是指婚呀。”
李湛却跳起来,“怎么不可能,好几个人惦记她呢,您可千万别害我了,我和真真好的很。”
得,我还成了害人精,清河县主叹了口气:“太孙,妾身再不敢说了。”
李湛摆手:“不行不行,你要说,尤其是要说我义正言辞的拒绝妾才对,这样真真才能更高看我一眼。”
清河县主: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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