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大实话,柳氏也没有想到映真居然会跟她说这个,其实是因为映真近来诸事妥当,德音随他父皇去泰山封禅,老二也不吵闹了,她才有心思管柳氏的事情,否则,若是她自己都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办法给她任何建议。
因为如果给了任何建议,她没功夫帮她,那岂不是害了她。
闻言,柳氏苦笑:“可是,我……”
她已经太没有自信了,平心而论,良氏不算是坏婆婆,虽然偶尔对她挑剔,但是物质上对她非常大方,可以说即便在大月国,她母亲帝位那般崇高,却还不如沈家随手出的一套首饰。况且沈睿话少了点,可他在外无妾,每天按时回家,对她算不得什么体贴,可是这么久,他无法生育,他也从来不会给脸子她看。
这于她而言,已经很好了。
映真开解道:“孩子其实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你和沈睿现在感情如何?人生在世,难得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曾经我听闻沈睿说过不会和不喜欢的人成亲,你是他喜欢的人,怎么你还这么拘谨?”
“啊?”
喜欢,这俩个字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受宠若惊了。
她低垂着头,再抬头看皇后,“娘娘,这种话臣妾怎么好说出来呢?”其实她是很诧异的,都说皇后娘娘是国母,最讲究规矩,可是按照她接受最严格的嬷嬷的管教,这种话哪里能宣之于口,皇后既然是懂规矩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她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她的相公和别人是不同的,所有人都羡慕她,羡慕她相公身边无一妾侍,一心一意的待自己,沈家又是鼎甲豪门,公公是隐士,丈夫年纪轻轻便是首辅,婆婆也是要脸面的人,她自己但凡出门,便是呼奴唤仆,前呼后拥,众星捧月。
是啊,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难道非要你侬我侬才好吗?
映真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只是不想你们夫妻越发的生分了。”
以前沈睿提起柳氏,眼里还冒着点儿光,现在却冷冷的,她可不希望沈睿夫妻到时候分离,万一对沈睿有过大的影响,那么也会影响到朝堂。
“那是因为我想去义诊,又太爱和庄子上的人来往,他觉着我爱出风头了些。”柳氏咬唇。
但映真了解,沈睿其实是怕柳氏被人占便宜,她生的太妖冶,太妩媚,一个孤身女子时常下乡,和那些农户们接触,保不准哪一个不怀好意就惹得一身腥味。
她便出主意,“其实你能够去义诊是极好的事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才一个人帮到的也是有限的,贴点钱进去都是小事,但更重要的是,你若想救更多的人,还不如和药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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