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房!陈雁瑶神色微变,将手里的耳坠递给流杉,“那我就替流杉多谢妹妹了。”她顿了一会再道:“不知妹妹可还记得你岁五那年,咱们一起着手埋在青安院榕树下的东西?”
青安院是林氏生前养病时所居,因她的自缢故而现在已经荒废,陈仲海早已经下令将其封锁,陈满芝也不曾踏足。
“五岁那年?”陈满芝想了想,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是十三岁,便感慨道:“想不到距现在已经过了八年多了。”
“你当真记得?”陈雁瑶笑,她捏了捏指尖,看着陈满芝的眼神带了更甚的陌生感。
“那么久的事,自然是不记得了。”陈满芝轻轻扯了衣袖,“姐姐突然说起这个?难道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
陈雁瑶看着她一颦一笑,那原本就艳美的脸更添了绝色,“也不知道现在对你来说重不重要,不如咱们明天去将它取出来,如何?”
“事已过八年多,想必里面的东西也该烂了吧。”陈满芝摆袖淡道,“既然东西已经烂透,这事就当没有了吧。”
听闻此言,陈雁瑶脑里突然就想起了陈悦颖早前说过的话。
“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姐姐了。”陈满芝抬眸跟二人道别,才走没几步,她顿足回身,对陈雁瑶笑道:“姐姐,我的医术很好呢,你若是想学,可以过来跟我讨教。”
话落,盈盈一笑,转身离开。
陈雁瑶看着她走过松龄堂,转身就往流衫脸上扇了一巴掌,“蠢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去马房竟然还让她知道了?”
流衫捂着脸就跪了下来,泣声道:“娘子,奴婢没有说过那种话,也没掉过东西啊。”
“奴婢不知道为何四娘子会说那些话,可奴婢当时去马房,就只有小金子知道啊。”
小金子,是个车把式,在府里好几年,知道孰轻孰重,不可能把她吩咐的事说出去的,可是那人怎么会突然提起马房,她也不知道。
陈雁瑶看着瑟瑟发抖的丫鬟,狠戾道:“你当真没有说?”
流衫不停磕头,“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说过,也没有掉什么耳坠啊。”
陈雁瑶低头思虑,若是流衫没有撒谎,那么陈满芝在她面前提起马房,难道是已经猜到了在马上做手脚的是自己而不是她母亲?还有她回头说的那句话也是因为猜到了惊马的原因?
她从束腰间掏出预留的香料荷包,“你的医术那么好,看来这个东西想必你也不会用了。”
说罢转身,往春晖园方向看了过去,就见陈满芝站在穿堂里,正跟一男子说些什么。
“你觉得现在四娘如何?”陈雁瑶转脸问流衫。
流衫微愣,随即道:“有些怪异,好像事事无所谓的样子,可又觉得高深莫测,探不到她心里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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