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兴忙摇手:“这药是二爷给的,可不是我的。”
顾扬灵笑了笑:“不管是不是你的,只要昊郎有命活着,我都记你的情。”说着转身便走了。
进得屋内,薛二郎瞧见她就情不自禁站起身来。顾扬灵瞥得他面上略显忐忑,眼有不安地看着自己,对他又是厌,又是感激,却又觉得心酸。
走过去在凳子上坐下,顾扬灵开诚布公地道:“二爷救得我弟弟的性命,我感激不尽,却不知二爷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来作为回报?”
薛二郎瞧得她双目澄清,分明就是心中有数,却故意来问自己,不由得心里头闷闷不乐,知道她是故意叫自己难堪。
抿抿嘴,薛二郎索性破罐子破摔,他便是不要脸,乘人之危,做了小人,可他是一片真心,且,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于是道:“灵娘你冰雪聪慧,定是知晓我要什么。你既叫我亲口说,便是厚着脸皮我也要说的。我救得你弟弟的命,换得你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但你放心,我必定会重新娶你,八抬大轿吹吹打打,再不会给你委屈的。”
兜兜转转却还是这个结果,莫非真是前生冤孽?
顾扬灵闭了闭眼,叹得一口气,又露出一抹苦笑,点点头,起身便欲离开。
薛二郎立时叫道:“你且等等。”
顾扬灵漠然道:“二爷还有话要说?”
薛二郎瞧见她的脸色心头一滞,然而很快便抛掷脑后,点点头,道:“你随我来。”
二人一同去了孙昊的客房,推开门,那黑衣人的尸身还未曾收拾,正躺在屋中央,胸前正中一剑,乃是致命之伤。
薛二郎拉了顾扬灵蹲在旁边看那尸体,指着那胸前的伤口,道:“瞧这伤口,乃是一剑致命,估计是昊郎做的。”
见得顾扬灵一脸懵然,薛二郎又拉起那黑衣人的手掌给顾扬灵看:“你看,这有许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练剑所致。”
说着放下那黑衣人的手,看着顾扬灵认真道:“那二人负着你还能身轻如燕,外头两人多高的墙头来去自如,可见功夫不弱。灵娘,你可能同我讲实话,你们可是惹了什么达官贵人?这些人手,寻常人家必定是使唤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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