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一样。
别漾心里还在不舒服,明知道帮人救人是他本能,是职业病,是他身为星火队长的职责所在,可被救对象换成夏非,她就无法理智对待,忍不住想发脾气。
不想听他解释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说不该说的话,大半夜的吵一架,伤了两人的感情多不值,更是心疼他嗓子哑成那样。
别漾把脸贴在他颈窝,努力地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闭眼眯了很久,还是睡不着,别漾打算起来,伸手要把腰上他的手挪开时,终于发现异样。她轻轻起身,拿起手机,借由屏幕的光亮一照,才发现他右小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他受伤了!先前隔着睡裙,她没感觉到。
瞬间又后悔他回来时,没有第一时间查看。
别漾自责没有管理好情绪,给他盖好被子,悄悄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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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则凛睡过了,一睁眼已近八点,发现床侧是空的,他瞬间清醒,忆起昨晚,掀被下床。
别漾在书房打电话,应该是怕吵到他,声音压得很低。
栗则凛确定她在家才去洗漱。手臂上的纱布睡了一觉,有点松,他单手操作不便,随便缠了下,之后去别漾的衣帽间,在自己搬过来的衣服中挑了件衬衣穿上,袖扣扣得一丝不苟。
别漾知道他醒了,结束通话后去热牛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没回头,站在料理台前,看着窗外。
栗则凛自背后拥住她,低头吻她脖颈:“怎么起这么早?”嗓子哑得比昨晚还厉害。
“是你起晚了。”别漾没说自己不到五点就起来了,去楼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给他买了治嗓子的药,她挣开他的手,去倒牛奶。
栗则凛按住她的手:“别烫着,我来。”
别漾没和他争,坐到餐桌前径自吃着早餐。
栗则凛知道她在闹情绪,可这个歉他不知从何道起,他把牛奶端过来,放到她手边,坐下来。
别漾吃了几口,搭了眼他明显不太灵光的右手,到底还是没忍住,拉过他的手,解开袖扣,要卷衬衣袖子。
栗则凛就要抽回手:“小伤,没事。”昨晚要不是知道她去了火场,又负气走了,他是不打算回她这边,让她知道自己受伤的。
别漾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执意要看不可。
栗则凛抿了抿唇,松了手劲。
别漾解开有些松散的绷带,足有她手掌宽,长近二十厘米左右的烫伤,经过了专业的处理,依旧血肉模糊,她既心疼又恼火:“这叫小伤?!”
栗则凛不想她担心,轻描淡写地说:“没伤到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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