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漾与他对视两秒,低头,小心翼翼地把纱布一圈圈缠回去:“怎么伤的?”
当时A座塔楼的人都撤离得差不多了,栗则凛在三层的消防电梯旁找到迷路的夏非,带她回裙楼时,由于火场周围温度过高,天花板出现松动掉下来一块,栗则凛在护她时被砸到。
没骨折是运气,可烫伤确实有点严重。他回来晚了,也是因为被应北裕硬拽着处理伤口导致。
栗则凛实话实说:“她当时摔倒了,来不及起来,我不挡一下,就落到她腿上了。”
别漾给他包纱布的手微滞,她抬头:“落到她腿上,会有生命危险?”
栗则凛见她脸色不太对,顿了下:“不会。”
别漾又问:“会残疾?”
栗则凛咬了咬腮:“不会。”
“那为什么不给她个教训?!那么危急的时候,别人都在想办法自救和救别人,她在干什么?”别漾神色彻底冷下来,语气尖锐:“你倒是还记得她明天要在时装周上走秀,不能受伤是吗?栗则凛,你是做救援,但救援不是让你拿命随便去替谁牺牲!”
栗则凛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无从辩驳。
别漾把纱布打好结,袖子给他放下来,系好袖扣,站起来:“你伤好之前,我们别见面了。”她说完把原本摆在餐桌上,准备让他饭后吃的药一股脑扔到垃圾桶里,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等栗则凛追下去,大G早已驶远,他双手撑在胯上在楼下站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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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北裕听芒果说栗则凛午饭都没吃,一直在车间忙,他放下手头的工作赶过来,“你疯了,手伤成那样,不好好在家歇着,跑这折腾什么啊?”
栗则凛不答,他脱下工作服,往办公室走。
“和别漾吵架了?”别漾昨晚悄无声息走了,应北裕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听栗则凛说被他带出来的夏非,似乎与别漾和颜清关系不太和睦,他还提醒栗则凛,女人最敏感了,回家要先解释。
栗则凛喝了一大杯水润嗓子,坐到沙发上,语气不太好:“昨晚我要解释,她说没误会,今早知道我的伤是为夏非受的,说伤好之前,让我别去找她。”
应北裕没想到事情还挺严重:“那明显就是吃醋了,你还真打算伤好之前不露面,不哄了?”
“有什么醋可吃?换成是陌生人,该救我不照样得救吗?只不过恰好那个人是夏非而已。”栗则凛捏了捏眉心:“我知道她心里不高兴,可我能怎么解释?难道因为那个东西落下来不至于砸死人,我就袖手旁观?”
应北裕没什么经验能分享给他,只问:“那你是要女朋友,还是要管闲事?”
“二者能相提并论吗?况且那是闲事吗?”栗则凛拧眉:“我只能做到,她要是遇到危险,我会拼了命护她,这一点,即便我不说,她难道不明白?”
应北裕啧了声:“她明白是一回事,看见你为了救一个她不喜欢的女人受伤,生气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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