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自己说。
白胡子大夫笑盈盈看向含钏,等着含钏给他找补——这小老板娘,看着年纪不大,人情世故倒是颇通,必定知道他是啥意思。
谁知道等半天也没等到含钏背书。
含钏是有些愣的。
所以,这位大夫压根就不是甚江湖游医,而是宫里太医院的老太医来“时鲜”给拉提瞧病,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含钏眼神木木地看向徐慨。
是徐慨请的大夫?
所以才会随口要诊费,让她看着给就得了
所以才会任何时候都可以出诊
所以才那么巧,恰好她在为拉提找大夫,恰好这位孙太医便出现在了东堂子胡同
含钏看徐慨的眼神五味杂陈,徐慨后面的小肃公公听孙太医暴露了,先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后一想,却觉得是个契机,稳住心神看向徐慨。
冲啊!我的爷!
这机会都不冲!
找啥机会冲呀!
徐慨听了孙太医的话,眼眸都未抬半分,颔首点头以示知晓,没在此处过多纠结,抬头看向含钏,“夜里帮我留一桌,备上好菜好饭,食材上多注意些,来客不喜羊肉、鸭子等腥味重膻气大的吃食,便照着宫里的口味安排即可。”
噢
原是来订餐的
含钏从心里兀地升起一丝奇奇怪怪的失落,轻轻甩了甩头,要把那点儿失落都甩走? 再抬头展颜笑了笑? “可是两个人?口味上有忌口的吗?辛辣?酸甜?都行吗?约莫何时过来?”含钏话没停,张嘴说个不停? “那儿照例给您留一张窗下的位子可好?再布置上时令的碗莲可好?桌子是深绛色? 碗莲是粉桃色,再加上碧绿脆生的莲叶? 看上去好看极了”
含钏喋喋不休,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徐慨点了点头? 都没落座? 随口道,“你做主就行了。”
说着便抬脚出了食肆,又想起什么,转过头道? “这桂花糯米藕看上去不错? 晚上记得上一碟儿。”
说完就转身走了。
小肃眼神瞥了眼含钏,再瞥了眼自家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三圈,趁主子爷还没回过神的机会,赶忙上前同孙太医交待? “劳烦您了,咱们王爷特意交待了? 那位小师傅可是贺掌柜的左膀右臂,一定要好好治、治得好。”
主子爷快走远了。
小肃狠下心再多留片刻? 跟含钏正正经经地福了福身,笑起来? “孙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儿了? 先前干到院判告老回乡? 一手银针功夫在太医院几十年都无人出其右,这次千辛万苦请了孙太医重新出山,您放心,拉提小师傅的手,没问题。”
含钏胡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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