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节,宫里头高兴的人就那么几个,剩下的,全是一口黄连味。
含钏点点头,很理解。
徐慨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轻声道,“后天除夕,若是有与圣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便开口问一问。”
小肃缩在角落里,看了眼突然开了窍的主子爷。
含钏脸上腾起的红云一点没消退。
徐慨真的耿直得过分了。
虽然她不是实实在在的十六岁小姑娘,可青光白日、明目张胆地和她讨论怎么娶、怎么嫁的问题,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不要面子的啊?
含钏囫囵点了点头。
点完头,有些后悔。
显得太不矜持了。
再一想想,得了吧,矜持和她也不太沾边的也别装了
站在食肆门口腻腻歪歪好几个片刻,胡同口的马仰着头嘶鸣,不耐烦地蹬了蹬前腿蹄子,一双鼓眼睛死迷秋眼地向这处看,含钏展眉笑起来,“您快走吧,马儿都催你了。”
徐慨抿了抿唇,有些无语,转身眼风扫了眼小肃。
小肃后背激出一饼鸡皮疙瘩。
所以马儿不懂事,也怪他?
看过宅子既没问题,含钏择日不如撞日,趁着年二十九,在门口炸了鞭炮,将“时鲜”墙上开的那个档口封了窗,让小双儿与崔二一起踩在凳子上把“时甜”的招牌挂到墙上去。
胡同里的街坊邻居听见响动,纷纷探头出来看。
有相熟的便恭贺,“贺老板您大吉!趁着年关开新铺子呢!”
含钏乐呵呵地鞠躬回礼,“大吉大吉!承蒙您关照!”
白爷爷特意过来瞅了瞅,瞧了半天,得出了和徐慨一样的结论,“地方不错,景致挺好。可食肆重的是味道,甭要被这些个浮于表面的东西啄花了眼!”
对白爷爷,含钏可不能想怼就怼。
一顿哄,将老头儿捋顺了。
张三郎送了一个大花篮,瞿娘子特意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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