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记得徐慨的眼神和那句话——
“那不是我们的东西,凭什么杀掉供我们充饥?”
徐慨是一个极度自律之人,严于律己,也严于待人,对于这个兄弟,他曹醒是认的。
嗯
可兄不兄弟的另说,他把徐慨当兄弟,徐慨把他当大舅子,这就有点奇怪了!
并且,当初他都规划好了,给含钏找一个身娇体软哦不,老实巴交的男人,两口子在曹家的庇护下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吗?关于这点,祖母是认同的,谁知这才过多久??
金册都下下来了!
金册一下,圣旨一颁,他们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听含钏所言,这是出乎曹醒意料之外的回答。
曹醒怔愣片刻后转过头去,神色严肃地问含钏,“你当真这样想?”
含钏看着哥哥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合则聚,不合则散。
历经两世,这个道理,她还是想得通的。
只是嫁人为妻,纵然不合也不能随意散掉。
那她只能收拾起心情,不妄求不奢望不期许,将重心与情绪都放在自己喜欢且热爱的事物上——她有钱有娘家,她做什么不行?
就算是现在,也有例子的呀。
许阁老的妻室常年居住在香山别庄小院里,养猫养狗,甚至还写了一册很不错的游记——这不就是当初魏书生提出的生活吗?
第三百七十三章 砂锅猪肚鸡(上)
如果徐慨负了她,就是未曾将她当做妻子看待。
那她也不必真心实意地待他了,就当嫁了一个人还不错,又与她有些渊源的男人吧,就像嫁其他人一样。
这个预期,含钏是想过的。
所以在曹醒问话的时候,未作考量地直接开口说了出来,好像在心里过了很多次。
曹醒细看了看妹妹的神色,不似作伪,又想起妹妹自小在掖庭长大的经历,不觉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想念许久的那颗毛茸茸的头,“罢了,你既想好了,咱这金册也不能退了,就收拾收拾准备嫁人吧。”
含钏头一偏,埋下脑袋嘟嘟囔囔的,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跟曹醒说道,“曹五!祖母告诉你了吗!曹五和曲家勾结,当年的沉盐事件!曲家从中获利!将我们赔付的八十万两白银一点一点地掏回西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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