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含钏怎么说?
含钏拿干净麻巾抹了把脸,鼻尖一下萦绕着甜甜蜜蜜的玫瑰香气,小姑娘埋头笑得有些腼腆,“秦王自己向圣人求的去北疆前,哦不对,我还没被家里找到,还在开食肆的时候,他就同圣人说了”
左三娘猛地瞪大眼睛!
糊糊状的珍珠粉一下子沾上了睫毛!
水芳忍下了一声惊呼。
“你说什么!”
左三娘猛地坐起身来,一个眼睛眯着,一个眼睛瞪大,看上去有点滑稽,“你说,在你还不是曹家姑娘,还在开食肆的时候,秦王就向圣人求娶你了!?那那那”
左三娘坐直了身子,伸手摸到茶盅,喝了一口凉茶,冰沁沁到心窝窝上,歪了脑袋自言自语,“想想也是你的食肆就开在东堂子胡同,秦王府就在隔壁的隔壁,中间就隔了曹家宅邸秦王出宫没事儿到你食肆里吃吃饭、打打照面你相貌这样美,性子也敦厚温驯,厨艺又好,待人更好,不喜欢你喜欢谁去?”
左三娘靠自己脑补了一出才子佳人的折子戏,身形往后一靠,笑得有点猥琐,“你甭说,秦王那厮倒有点眼力见儿——”
要是没眼力,又怎么会这么早就把含钏给定下来了呢!
第三百七十六章 珍珠粉
左三娘耸着肩,笑得“嘿嘿嘿”。
含钏敬而远之地看着她,心里“呸呸呸”。
她干嘛说呀!
老左那猥琐样儿,她也不是没见过!
喝酒的时候,恨不得拿坛灌!
整个一神奇的姑娘!
左三娘脸上还糊着珍珠粉,托她四处摇摆的福,那珍珠粉在脸上摇摇欲坠,水芳赶忙捧着手去接,生怕落到左三娘衣裳上了。
场面一度很尴尬。
左三娘想了想,甭说!秦王的事迹,她还真知道几分!忙探过身,问含钏,“秦王那厮为人之板正!去前年,他被放在户部磨炼,正好在我爷爷部下,甭提了!那大半年,我硬生生地就没看见我爷爷笑过!家里人问他咋回事儿,你猜他怎么说?”
含钏摇摇头,她真不知道,那时候她和徐慨还不熟呢!
“我爷爷说,他有时候看到秦王那张脸和那双眼睛,有点想就此致仕了。”
含钏失笑哑然,“为什么呀?”
左三娘摇头晃脑,回想爷爷的原话,“那位冷面阎王一来户部,啥事儿不干,先核移交到他手里的账本子,一个铜板都不能少,若账目有出入,便找爷爷的副手卢尚书要票据、要文书、要流程、要签字画押若是卢尚书拿不出票据和单子,那冷面阎王便找我爷爷要单子,不仅要单子,还要我爷爷在错账上摁手印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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