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围猎时,可是喝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呢!
小双儿又搀着含钏进了内院,乌压压的一众女眷,先头几位都见过,真定长公主是固安县主出嫁时的全福人,待含钏有种天然的亲近,伸手从小双儿处接过含钏,揽着含钏在喜床上坐下。
喜床上铺满了莲子、红枣、桂子、花生大红洒金的被罩、芙蓉鸳鸯的枕面、镇被子四角的白玉石榴摆件儿
所有的陈设都汇成了一句话,“成了亲,就快生孩子!”
含钏脸上应景地红了红,把几位公主哄得哈哈笑出声。
“新媳妇脸皮薄呢!”
“快快!准哥儿!去喜床上打个滚儿!”
随即一个小小的扎着冲天辫、胖乎乎的小郎君,无师自通地冲了出来,姿势极其标准地跳上喜床,左滚滚右滚滚,确保自己每一寸肌肤都与床罩子亲密接触。
含钏笑得厉害,伸手一把抱住这小胖墩,又在小双儿处抓了一把金瓜子递给小胖墩,抬头看向真定长公主。
真定长公主笑道,“这是你淳华姑姑家的孙儿,叫你一声四婶娘!”
含钏便笑着把金瓜子严严实实地塞进小胖墩的兜子里,笑道,“婶娘谢谢你!给准哥儿买糖吃!”
喜房内热热闹闹的,真定长公主挨个儿同含钏介绍过去,姑姑辈儿的长公主来得不老少,约莫有十来个,姐姐妹妹辈儿的公主郡主加起来才有四五个,跟着就是妯娌内亲,“这位是庆王妃,是你大嫂嫂;这位是端王妃,是你二嫂嫂;这位是恪王妃”
后面两个,一直有所耳闻,却百闻不如一见。
庆王妃与皇长子庆王的秉性气度如出一辙,下颌有些方,颧骨微微突出,看上去很有主意。含钏恍惚间看到端王妃龚氏,好似看到了年轻时候的龚皇后,端庄大气又明朗从容。恪王妃许氏瞧上去也很端庄贤淑,却因身量不大,小脸小头,瞧上去多了几分娇俏的意味。
不过,无论怎么看,老二和老三都是配不上自己媳妇儿的。
老二相貌尖嘴猴腮的,据说与先帝颇为形似,处事也过于倨傲,在端王妃的气度下,难免有些小家子气。
老三
老三就更不说了。
一个哄着表妹在石林里苟且的男人,谁都配不上。
含钏抿笑着颔首示意。
庆王妃最知机体贴,没一会儿就嚷嚷着要去前厅吃酒。
既有人打头阵,后头的人就跟着一块儿出去了,没一会儿喜房里便空空荡荡的,只留下了含钏与一众女使。从曹家带过来的有七八个女使,小双儿与水芳打头阵,跟着杏芳、桃芳、沁芳几个二等女使,喜房内本还留着四个秦王府的女使,都老老实实地站在屏风后,未曾主动到含钏跟前来抢着服侍。
水芳对秦王府这四个女使的表现很满意,低头先将含钏的冠冕拆下,跟着轻手轻脚地摘下项圈、耳坠、赤金手钏,本想张口将屏风外立着的秦王府女使去打水,刚一扬头,袖口却被人猛地往下一拽。
“张狂甚!咱们才是入侵者!你莫又要屁股长到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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