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吴嬷嬷便从自己私房中寻了两只分量十足的金簪子,赠予秦氏,更口口道说是给秦姨娘日后出嫁做添妆,倒是把秦氏闹了个大红脸。
吴嬷嬷的两个儿媳妇见状,也纷纷各掏腰包,给秦姨娘“添妆”,倒是叫秦氏小赚了一笔。
这时候,薄荷快步进来禀报道:“端亲王派人来传话,说请公主明日去锦屏山子虚观。”
“锦屏山?子虚观?”宜萱不禁一头污水,“昌平有这么个地方吗?”
薄荷惶惑地摇了摇头:“奴才也没听说过这个道观。”
旁边玉簪笑道:“是个小地方,有些偏僻,不过奴才认得路。”
宜萱颔首,既然如此,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去看看,弘时那个兔崽子又再搞什么鬼!
因知道路远,宜萱第二日早晨起了个大清早,换上寻常衣裳,并叫人不必打出和硕公主的行头,只轻车简从便出了鸣鹤园,一路朝着那个什么锦屏山而去。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马车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一个侍卫在外头禀报道:“前头不知谁家的马车坏了,把路给堵了!”
掀开车帘子,放眼望去,却见似乎是一套宗室福晋级别的仪仗:红罗销金瑞草伞、红罗绣四季花扇、吾仗、立瓜、骨朵等,还有旗六,红仗二……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贝子或者贝子福晋级别的。
贝子福晋……额,不会那么巧合吧?
只见下一刻,一个身穿玫瑰红洒金双鸾旗服的华丽贵妇被侍女搀扶着下了破损的马车,她气呼呼地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修好了!本福晋今日可是要去龙泉寺烧香,可耽误不得!”
宜萱叹着气摇摇头,便吩咐道:“罢了,掉头绕路转过去!”——她可不想和纳喇星月打照面儿。
玉簪正陪坐在宜萱身旁,手里打着扇子,道:“可是路途本来就远,若是绕路,只要耽误更久了。不若奴才叫人上去,请前头的人将车马挪开?”
宜萱懒散地道:“算了,我可不想横生枝节。”——至于子虚观的时儿……叫他等着就得了!宜萱这会子还在狐疑,这个小兔崽子到底想干啥?
可正在此时,哒哒的马蹄声从后方急促传来,便见一个二十许的锦衣男子策马疾驰,身后还跟着七八个随从,行至宜萱车马跟前,突然“律”的一声,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宜萱也看清了高头大马上年轻男子的样貌,可不就是诚亲王府的七贝子弘景吗?记忆中那个有些许傲气的少年王子,如今已经风姿朗朗。举止间颇有几分气势凛凛,当真不失皇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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