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听了宜萱这一席话,腹中怒火翻涌,不禁也有些暗恨自己二哥办事太不利!事情不成,竟然还被人抓住了查出了端倪!如今更是叫纳喇星徽求到了公主头上,可见此人着实不简单!
年氏哼了一声,扬声道:“他还敢告到御前?!他若敢告,我就把那本——”话说到一半,年贵妃戛然而止。心中这才浮现出几丝后怕,不管她再怎么有理由,用死士暗杀满洲勋贵世家子弟,终究是触犯了皇上的底线。京城,可是天子脚下,皇上如何能容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
宜萱急忙问:“那本什么?”
年氏却摇头道:“没什么……”
宜萱垂下眼睑,低声道:“贵妃为何对怀恪如此三缄其口,贵妃是信不过我吗?”
年氏忙扯出一点笑容:“当然不是,只是这事儿……我……”
宜萱又道:“其实我肯为说客,也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寻常,年家和纳喇氏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突然就非要动杀手了?我也担心贵妃的亲兄,是否是为人挑唆利用了?”
年贵妃深吸一口气,她迟疑了片刻,看了一眼内殿服侍之人只有自己最心腹的康嬷嬷,便直言道:“我二哥,是听了我的吩咐,才去杀纳喇星德的。”
宜萱顿时无比配合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情:“是贵妃要杀他?可、可是这是为什么吗呀?他和贵妃总不至于有什么仇怨吧?”
年氏下巴一扬,咬牙道:“他害死了本宫的女儿,难道不该偿命吗?”
“什么?!贵妃是说……四妹?可四妹当年不是得了热伤风才夭折了的吗?!”宜萱继续惊疑地问道。
既然已经挑开了,年氏也不打算说一半藏一半的,便吩咐康嬷嬷道:“去把那本手札拿来。跟公主瞧瞧!”
康嬷嬷轻声道了一声“是”,便转身进了梢间寝殿,不消片刻,便取来了那本传说中的“手札”。
宜萱自然是演戏演了个彻底,继续保持着脸色的疑惑不解,轻轻翻开康嬷嬷呈递上来的陈旧手札,仔细翻开。一页一页地看着。直到翻到那个记叙了子文犯罪过程的那一页……
宜萱心下突突跳着,却是一副埋头仔细研读的模样。
年贵妃气笑道:“那上头写得清清楚楚!本宫的女儿,就是被他给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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