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一席话,贤皇贵妃愣住了,虽然方才萱儿保证会有一个让人无可辩驳的理由,可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理由。肖父,因为时儿肖父,所以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外头的雍正皇帝愣住了。方才萱儿说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很是生气,可如今细细思索,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说实话,子虚观那点子东西,在雍正眼里根本就是小打小闹,想要跟他粘杆处抗衡,根本不在一个档次!退一万步说,就算叫弘时再经营十年,也不见得有粘杆处一半的本事!雍正心里很明白,子虚观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丝毫威胁,可他还是没容忍子虚观存在下去,里头的死士如数斩杀,毁尸灭迹,生生将弘时经营了六年的子虚观彻底覆灭。
因为他气恼的是这个儿子居然存了野心,更气弘时居然不相信他这个皇父会把天下交给他!
可如今想来,当初他做皇子亲王的时候,何尝没有野心,何尝不是到最后都还是对先帝爷存了不信任?!还不是给自己内外都备下了丰厚的底牌?粘杆处只是其一罢了!
说白了,这个儿子,真的是像极了他啊!萱儿真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贤皇贵妃愁苦的声音响起,“就算这不全然是时儿的过错,可是你汗阿玛是真的震怒了!我真害怕,他一怒之下,会选了弘历做太子!”
外头雍正听了这番话,差点忍不住怒喝一声“胡说八道”!他是生气弘时所作所为,可那也是恨铁不成钢!雍正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绝不可能有先帝的长寿,所以绝不会做废长立幼的事儿!他顶多是在犹豫,要不要压制一下弘时,省得他势力发展太快,生出不该生的野心来!
对于弘历,雍正的确生出几分抬举一下他,制衡一下弘时的心思!但却断断没有立弘历之心!
若立了弘历,李氏在她百年之后还有立足之地吗?萱儿、弘晋还有外孙盛熙将要何以自处?!有这些顾虑,何况弘时对政务上的能力,雍正还是很满意他的不断进步的,所以他不可能有此心!
宜萱也跟着叹息道:“这还真不好说了,弘历如今能有这般厉害的算计,若是凭借孝顺悔过之态博得汗阿玛喜爱,还真保不齐呢!”
贤皇贵妃听了这番话,哭腔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能不能被立为皇后,不打紧!可是你弟弟若真败落了,只怕要落得跟八爷、九爷他们一般下场了!”
宜萱再度叹道:“时儿不愿让自己命运被汗阿玛所掌控,可实际上,汗阿玛自始至终在掌控者他的命运生死。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唉——”
贤皇贵妃顿时极了,“萱儿!你、你是说皇上会杀了你弟弟?!”
宜萱唉声叹气道:“这还真不好说……”
外头的雍正已经黑着脸,心里腹诽不已了,不好说你个头!!怎么女人就是这么爱胡思乱想呢?!才不过禁足了几天,居然就觉得朕要虎毒杀子了?!朕有那么心黑手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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