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说道:“在这里站了一天,总算能休息了。”
另一人笑了笑,没有说话,显然性格比较沉闷。
即便这样全身放松地行走着,他的一双眼睛也是不时地闪过精芒,在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嗐。”他的同伴见状,抬手就在他的背上拍了一记,说道,“老九你不用这么紧张,虽说宫中有一品阁的余孽,但是监察院都出动了,他们这些跳梁小丑干不成什么,你就放心好了。”
听到他的话,这个被叫做老九的侍卫才像是稍稍放松了一些,垂下眼睛掩去了眼中的光芒,“唔”了一声。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这个话多的侍卫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说道:“明天就是哥两个轮休的时候了,我让你嫂子准备了一桌好菜,明天跟老七他们几个到哥哥家里喝两杯?”
他们这群一起入宫的侍卫按照年纪排了序,正在说话的这个是老三,同他一起值守的是老九。
老九是他们之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闷的,平日里要是他们不带上他的话,他就能在侍卫所待一整天。
老九看上去像是想说什么,可是还没开口,他的耳朵就动了一下。
“怎么样?”老三问完之后,半天没等到他的回答,一回头见到老九在原地停下了,于是问他,“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老九的手放在他腰间的配刀上,驻足在原地听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边走一边说:“没什么,是我听错了。好啊,明天去三哥家喝酒。”
宫门已经下了钥,他们轮休要出宫也是明天的事。两人回到侍卫所以后,这里空空的,就只有三四个人,其他的都被排了班,在外面巡逻。
两人拿了洗漱的盆,去洗浴的地方胡乱地洗了个澡以后,就穿着单衣回来,准备早早地上床休息。
在经过桌前的时候,沉默寡言的老九动作隐蔽地一抬手,将指甲缝里的药粉一弹,弹进了桌上的油灯里。
药粉落在灯芯上,瞬间燃烧成烟。
他收回了手,继续往前走去。
同屋的另外两个侍卫也是被这连着几日的班累得狠了,在吹灭了灯以后也上了床。
不多时这个屋里就响起了鼾声,四人看着都睡熟了。
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睡在最靠里的人动了动,翻身从床上坐起。
老九穿上了衣服鞋子,没有发出声音地朝着外面走去。
出了门,沿着墙角的阴影走到他们方才走过的地方,他这次没有停留,径自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指引他的并不是声音,而是寄生在他身上的蛊虫。
他穿过了拱门,朝着一座偏僻的园子走去。
能够操纵他身上蛊虫的就只有阁主,只是上一次从此躁动得远没有那么强烈。
他想,在这个时候来到宫中的,是阁主还是他手下的使者?
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过来也太容易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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