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雷霆大作,姜瓷叫雷声惊醒,外头狂风卷雨,姜瓷想起卫戍没关窗子,匆忙起来,这样大动静卫戍不为所动。姜瓷总算发现不妥,推门进去,他脸颊通红的昏睡。
“卫戍!”
她推他,隔着衣衫也能觉出的烧热,卫戍皱眉,呻吟一声艰难睁眼,眼神迷蒙看着她。
“你怎么都弄湿了……”
要挣扎起来给她擦擦,忽然闷哼一声捂在胸口倒下。
“卫戍!”
似乎疼痒,卫戍抓着胸口,衣衫抓开露出胸膛,赫然一处还没全长好的伤口,显然阴雨天伤患发作。
姜瓷关好窗子给卫戍掖好被子,冒雨跑出去。
东集市卫戍总给她瞧病的医馆,郎中就住在后头,雷雨中她拍门许久才总算惊动。
“郎中!救命!”
姜瓷险些跪下,郎中心善,披了雨具随她去,卫戍竟挣扎起来了,见她回来松了口气,看她身后跟着郎中,没好气怒斥:
“我没事!你大半夜瞎跑什么!”
姜瓷已和郎中说过,郎中不客气,上前按住卫戍诊脉,撩开衣衫瞧了。
“折腾!可劲儿折腾!仗着年轻不把身子当回事,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推搡卫戍的时候姜瓷才发现,他后背也有一个伤处,看上去像是一箭穿透,姜瓷后知后觉的抽了一口冷气。
“你这伤不超过两月,该仔细将养才是!”
郎中恼怒写着药方,姜瓷愣在一边,卫戍艰难的自己系上衣衫。他昨夜未睡,又动了手,遇上这场大雨才再支撑不下。
姜瓷一直不知道他有伤,瞧着样子,陶嬷嬷和芸姑也不知道。
卫戍看姜瓷失神的样子,郎中写好药方,他起身要接,姜瓷醒悟忙去接过就要出去。
“站住!”
卫戍冷喝。
“等天亮再去。”
姜瓷没理他,天亮时已煎好药,风雨不停凭白萧冷,卫戍昏昏沉沉,却一直阴鸷瞪着姜瓷。
她不听话。
姜瓷瑟缩了一下,送上药碗,卫戍接过一口闷了,扭头躺下。一阵悉悉索索,卫戍觉着身上又添一床被子,他不肯睁眼,即便他警示了陶春,也未必全然安全,这蠢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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