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一笑,付兰略有差异,虽先前听吴嬷嬷说过这位女主子,却都不如这都一面的印象。吴嬷嬷左右瞧了,这才笑道:
“夫人,这便是我荐在咱们府上的人。”
“确实极好。”
付兰与吴嬷嬷同年进宫,性情相投身家相似,可惜没有吴嬷嬷的好运气,在宫中被欺压二十多年,直到将近四十才放出宫来。家中爹娘已故,兄嫂不仁,又没得过什么赏赐,日子过的更是清苦。
“付姑姑既来了,昨日我同吴嬷嬷说的事,便要烦劳二位了。”
“夫人说的事,奴婢已想过。公子差事紧要,那些贩卖奴仆的人牙子时常游走各处,使个银钱就能收买,恐不可靠。”
付兰瞧一眼桃儿又道:
“倒是昨夜来府,见了两个小丫头不俗,奴婢同吴姐姐商议着,公子与夫人既有善心,不妨便将这些孩子收入府中,我同吴姐姐教习,再不济也可请两位师傅来,如此也能也能一边使唤一边教导,这算是如今最好的法子了。”
姜瓷点头:
“付姑姑说的是,我也有此疑虑,才一直没动手整治。如今趁着公子办差外出,好生规整了,若有不妥及时更换也没什么损伤。”
说话间宋老二媳妇带着梨儿送饭菜来,付兰瞧了一眼稀稠分离的粥水跟色香味俱无的小菜,略皱眉头。姜瓷粗略用了几口,真是难为了卫戍这么多年也不知怎么将就的。
“夫人歇这一晌,府中却不安宁,各处均送了帖子遣人来同夫人请安,有约夫人过府做客的,有约夫人一道上香的,也有邀约夫人踏青的。”
“都是谁来了?”
“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这三位府上都送了帖子带些礼品,另有朝中几位官员府上的夫人下帖子,余下还有为数不少的府第都是遣人送了礼来,我瞧着都不算太过,便都留下了。卫侯府的卫韵姑娘和太傅府的永清姑娘倒是亲自过府,说公子才出征,怕夫人寂寥,是来陪夫人说说话的。”
姜瓷冷冷一笑,倒不是因为廖永清,而是因为老九。
从回京,这位卫戍曾陪侍过的皇子,自打他们头一回邀约却在当街遇上卫北靖后,就再没现过身。明哲保身虽不是错处,可依着过往交情,这样也确实叫人凉了心。
“嬷嬷瞧着送来的礼,拟了差不多的回礼,明儿叫付姑姑一家一家回了,就说我身子不爽利,不好出门。”
“是。”
姜瓷随手拿起做了一半的针线叹息:
“开春了,府上各处都该规整,可碍于人手,宅子大半都荒置着。况且帘子得换了,窗纸也旧了,便是府上的人也该添春衣了。”
“是呢,依着各府惯例,仆从每年是得一季添一身衣裳的。”
姜瓷点头:
“是这么个道理,今儿天倒不错,不如一会儿出门逛逛去吧。”
吴嬷嬷同付兰相视一眼,明白姜瓷心思。付兰便去吩咐阿肆备车,待几人登车出府,府门外有鬼祟身影,立刻窜走报信。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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