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陶嬷嬷可说是要照料卫戍,那么那两个婢女呢?是否也在宁寿庵供奉夫人?”
“当初此事被迫中断,正是因为雪绫雪绡不知所踪。”
“好端端的,两个贴身婢女怎么就会不知所踪呢?以黄雀的本事都找不到的人。”
看来当初的事,并非卫戍信了,而是被迫信了。那个能阻挠卫戍的人,也可说是手眼通天了。即便不是,也必然是与许夫人亲近之人,否则又怎会将痕迹抹的那样干净?
“许是因张王两家之事,我总觉着,许夫人的事没准和怀王妃有关。归根结底暗中行事,也不碍着什么,岑卿,在不影响卫戍那头行事前提下,查查怀王妃吧。”
岑卿拧眉:
“涉及皇族,怕不好行事。”
“也是。”
姜瓷点头,随后道:
“这样吧,做做样子,叫人知道咱们又查起许夫人的事,做贼的人,自然心虚,只有惊了的蛇才会从草里窜出来。”
“那要是沉住气没冒头呢?”
姜瓷撇嘴:
“那我也没法子了,只能等卫戍回来再说了。先同我说说许夫人当初的事吧,着重说说出事那时候。”
许璎自幼品貌出众,出身翰林大学士许家,这才会自幼年便被帝后看上,意欲择取为下一任国后。事端便出在临近赐婚前夕,安怀公主寿宴上。这位安怀公主乃太上皇荣妃所出,荣妃曾为凤仪宫宫婢,手段不光鲜上的位,怀王不喜欢,照理说许璎本不该赴这安怀公主的宴,但她却去了。且其间心神不宁,几次借故离席,直到最终被人发现在酒宴处不远的厢房里,同卫北靖衣衫不整已行不妥之事。
诡异的是,当初寻去撞见的是安怀公主和许璎的表妹吕莺艳,并几个婢女,安怀公主吓得不轻,当时便下令封口,可消息却还是传了出去,随后便传出许璎对卫北靖一见倾心设计陷害意欲成其美事。再之后卫北靖大闹许府,事情僵持两月,传出许璎有孕的消息,两家无奈,最终下聘,卫家匆忙迎娶许璎,婚宴寥落无人道贺。
再往后的事姜瓷便知道了。
卫北靖不死心,丢许璎在府,去追寻梁文玉,后梁文玉也有孕,卫北靖欲聘娶为平妻入府,许璎不堪自尽,可卫北靖却在嫡妻新丧的当口迎娶梁文玉入府。脸面丢的大了,卫老侯爷便以分家为由,将卫北靖撵出卫侯府。
“既然不该去,为什么偏去了呢?且这事若真是许夫人设计,事成之后该迅速离开只同卫将军交涉便是,为何还留在那里直等有人发现?”
姜瓷自言自语:
“不知怎的,我总觉着古怪。”
岑卿接道:
“公子知晓当初细节后,也觉古怪,但查了一通,处处蹊跷,却又处处查不出问题。之后怀王阻挠,夫人您也知晓,那事之后,怀王及其厌恶许夫人,知晓有人又查当初旧事,便出手阻断。没有缘由,就是为了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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