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可不知道,见自己能下地了,也不嘴歪眼斜涎水肆流,顿时又兴起了野心勃勃。
宫里的眼线把话递出来,卫戍嗤笑:
“年纪一大把了,都不知道享享清福,本来孝顺的儿子,弄到今日地步,还不思悔改。”
“用知会摄政王一声么?”
卫戍捏着棋子摇头:
“宫里是摄政王的天下,咱们都知道了,他会不知道?他一点动静也没,想必是要顺着太上皇的意思,毕竟太上皇不闹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摄政王的上位又怎么能名正言顺呢。父子俩的博弈,咱们还是躲远着点吧,神仙打架小鬼儿遭殃。”
姜瓷抿嘴笑,落了一颗子儿,卫戍顿时嘶了一声冷气:
“我的妈,一眼不看,丢了一片城池!娘子,你这脑袋瓜子忒聪明了,才学了个把月,领会不少精髓呀!”
“贫嘴……”
姜瓷笑着低声斥他,他却笑起来,摆手叫人下去了,一把打乱棋盘,姜瓷惊呼,他一把打横抱起姜瓷,一路往卧房去了。
“娘子吃了我的城,不赔给我可不行!”
卫戍除上朝和处置军中事物,只窝在府里享乐,镇日与姜瓷厮守。
没多少日子,佟家有人进京了。
佟家是太上皇的母族,当初继位也出力不小,太上皇却怕外戚干权影响自己,继位后渐渐掏空佟家,后封了个国公,以舅舅身子须得调养,把人迁去了南边。南边气候宜人,佟家人就是知道太上皇心里的打算也没法子,举家迁徙,几十年过去,在地方上也算是一方霸主了。这回是收到太上皇的信儿,说是病了,于是佟家就遣了些人进京来探望太上皇。
太上皇的心思卫戍心知肚明。
佟家在地方上虽又显赫,但没什么实权,仗的也是太上皇母族的身份。可太上皇一旦倒了,佟家渐渐也要没落,于是这些年也没闲着,调教了几个女儿很是不俗,此番进京,怕是要趁势与京中权贵联姻,为之后回京做准备。
卫戍摸着鼻子盘算,摄政王府他们怕是塞不进人,但太子东宫人可还少着,少不得要塞人进去。
林林总总算下来,他必也是个要被算计的。太上皇哪里甘心,就是要除了他,也得把他练出的那一支黄雀给拉回去,毕竟如今已没了沈书昀,他也没那个精力再自己调教了。
这么想着,卫戍就托病告假,连朝也不上了,每日只在侯府不出去。
这么着几日下来,忽然有一天门上来报,说是卫宁宁姐妹在首饰铺跟人起了冲突,叫他即刻去救。
卫戍腻歪的不行。
首先说起来,卫宁宁卫安安姐妹刚硬的很,与人起了冲突也定是旁人吃亏。其次,就算真吃亏了,怎么求助也求不到他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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