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瞧见你们我这心里实在是挂念得紧,来就来哪里用得着你们这样大费周折了,这宫里头还能短着我什么?家里头可还好?”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着呢!”
太后本就是在草原上长大的,虽说在紫禁城里头待了也有好几十年了,可原就不是什么擅长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的性子,到底少不得有些挂念草原上的松快,如此,即便因着今年皇家添了不少人围坐一殿也很是让人瞧着热闹又喜庆,却终究比不上见到娘家人来得亲切,便是一张脸喜得见牙不见眼,而接话的不是旁人,是第三代承恩公巴克什固尔的夫人,即她的侄媳妇,身着着蒙古贵族服饰,面上虽是不像京中女人们一样来得皮肤白皙细腻,却是透着股不一样的率性大气,听着这极为亲切的话亦是笑得开怀——
“咱们虽在关外不能侍奉在您老人家身边,陪着您每日说话解闷,可是却也知道您过得很好,主子爷因着与您亲厚也很是厚待咱们,又哪里会有什么不好的?先前听着宫里头几位阿哥大婚新进门的福晋都是一个比一个来得惹人爱,眼下里又是一桩喜事赶着一桩喜事的,今个儿我可是少不得要向您讨杯酒水,沾沾您的喜气也好让阿喇布坦添添福。”
“那敢情好,这宫里头虽比不得咱们蒙古的好肉烈酒,却也是尽喝尽够的,今个儿总得让你们都尽兴!”
阿喇布坦是巴克什固尔的长子,不过才五六岁大的年纪却是生来就带着蒙古人的勇猛,很是得承恩公夫妇的欢心,也让太后听得欢喜,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深再深,再加上向来长袖善舞的宫妃们和其余来自他部的世祖遗妃们的插科打诨之下,气氛亦可谓是一热再热——
“说起来这到底是京里头的水土来得养人,莫说新进门的这些花骨朵一般的福晋主子,向来贵气非旁人可比的妃子娘娘们,就是您老人家也是越发的瞧着年轻了,这样一比起来,咱们这些个可是显得粗狂了。”
“这是说得什么话?咱们向来是满蒙一家,谁骨子里流的不是两家的血脉?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说的又是什么外道话?我瞧着你闺女可是长得可人,过来让我细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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