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信您的,且也信着自己能如您所说的一般做个好额娘,亦是不会让自己乱了分寸白白的让人钻了空子,毕竟我与您夫妻一体,您好了我才能好,而我们好了才能够福荫后代,可是这么个理儿?”
“是,也不是。”
胤禛并不是什么耐性极好的人,作为皇子他生就带着跟旁人不一样的尊贵,长期以往旁人的知情识趣却也逐渐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可眼下里他却显然对舒兰抱着极大的宽容,饶是肩头被对方靠得有些麻意也未曾改变姿势,反而一边任由对方汲取着温暖,一边拨开了她额前被汗湿的发丝,目光柔和却透着股坚定——
“我不用你为了周全我的体面而多做什么多想什么多操心什么,即便以后避不开眼下里却是用不着,你只要好好的周全了自己便好,若不然我可是知道的,岳丈一向是个直性子,瞧着你思虑过重怕是少不得要在前朝叫我好看了。”
“呃?”
“这些日子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底下人虽然侍候得得当我却终究有些疏忽了,现下里仔细一瞧才发现你比起前些日子又要清减了,便是你自己个儿想着好看不肯吃太多,也总是得顾忌着爷的孩子不是?”
胤禛不太会说什么漂亮话,哄女人上头也着实显得生疏且生硬,来来去去的意思便是好生养着别操心多吃点,可是听在舒兰耳中却是极为熨帖,不光是为了自己还为着肚中尚未显怀的孩子,知子莫若母,弘晖虽是个小小的人儿,即便折去的时候都不过虚年八岁,可对自家阿玛额娘的感情却是尤为来得深厚,而比起对舒兰生来的依恋,对胤禛却又多上了点崇拜和敬仰,如此,听着这番虽是带着刻意的打趣却不乏浓浓的温情,上一世从未在弘晖面前甚至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情,舒兰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动容亦是有些酸涩,直到天色渐亮胤禛离去许久之后,她才堪堪回过神再度覆上了小腹——
晖儿你瞧见了吗?你阿玛也跟额娘一样的盼着你的到来,好孩子你放心,这一世额娘哪怕是豁出了性命也要让你好好的活着,风风光光的活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