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并不错。”
虽然眼下里局势还算平静,胤禛也并未有什么争权夺位之心,可这身为这从小就在阴谋算计中长大的皇子阿哥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自己的心思?便是哪怕退上一万步来说,再是没得什么小心思也没得上赶着去做那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的道理,如此,只见胤禛先是点了点头再又带着点疑惑的接过话头——
“只是这一码归一码的,这马佳若惜虽说身为待选秀女又住在八弟府上少不得有些个人关注,可是八弟妹再是碍着八弟的面子不好动作什么,可背后的安郡王府怎么都不至于连个不留下点痕迹摆平个小丫头的本事都没有吧?怎么就偏偏找上你了?这其中会不会……”
“您这就不知道了,近些日子以来您忙着户部的事儿,又还得帮着操心太子爷,可我出了宫不用日日侍奉额娘和应付妯娌,只用每日带着弘晖打理点府物倒也听了不少八弟府上的事儿,而其中有一桩便是据说十弟这些日子往八弟府上可是跑得勤快极了。
舒兰这番话看起来说得成竹在胸,可实际上心中却是有些惴惴,毕竟后宫不得干政,便是她作为皇子福晋和当家主母少不得要参与到这些个事中,可这样摊开了揉碎了说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便是直到看到胤禛并未因此有什么恶感反而深以为然,才落下了心中的大石,思忖了片刻继续往下说——
“所以这问题的关键原就不在于八弟,横竖八弟妹的位子摆在那儿,就是八弟心里头再不舒坦也没得为着这么件事就真的撕破了脸皮的理儿,可是十弟那性子就不一定了,再加上那背后的钮祜禄家可是比起安郡王府一点都不弱,到时候若是闹大了,便是这一个背后没太大依仗的小小秀女再当不得什么事,明面上也总是揭不过去不是?”
“那你又准备怎么做得滴水不漏?这几日功夫的你竟是有这样能耐了?”
“……爷,我跟您说正经的呢!”
看着胤禛原本一脸认真,听着听着竟是揶揄起了自己,舒兰不由得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半晌才转回正题——
“想来您也明白八弟妹的用意并不仅仅在于只将那丫头弄出府去,若不然还熬上几个月等到选秀的时候自然就好了,我估摸着,她一方面怕八弟会为了全自己的名声向皇阿玛请旨,另一方面也不希望那丫头进了十弟府里白得了这么个靠山,且还扎扎实实的得罪了十弟妹,如此,便只能在选秀上头动点子手脚了,然安郡王府势力虽大,可成也萧何败萧何已然入了皇阿玛的眼,若真要在这上头矛头说不定就被抓着小辫子发作了,便是这再能滴水不漏还能瞒得过皇阿玛的眼?是以,这事儿她不能做也做不了,可我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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