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儿?前几天还听汪伯父说你们姐妹二人正是在闭门学规矩,可别是才乖巧了几日转过身又自顾自溜出来了吧?”
“才不是呢!”
瞧着心上人这样打趣自己,汪紫菱脸上不由得飘过了两抹红,可同时也有些着急上火,便是飞快的拿起手边的书朝对方扬了一扬。
“我可是规矩学好了叫额娘瞧着满意才能出府逛一逛,你是知道的,我也没的什么旁的兴趣,可不就跟着沈师傅带着来书斋瞧瞧了?”
“哟,几日不见咱们汪二小姐可是要叫人刮目相看了!”
这话放在几百年后不觉有什么,可放在几百年前的清朝便是多多少少显得有些轻浮,听得原本在旁边挑拣着书的学子们皆是皱着眉纷纷避开,然而当事人却是全然不觉,且还又大喇喇将汪紫菱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末了才将目光转到沈随心身上——
“您便是汪伯父请的西席先生吧?前些日子听汪伯父提起的时候本就觉得诧异,再得知连汪伯母都管不住的皮猴儿被您管教得服服帖帖的,就更是叫我来得好奇,今日得见果然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在下楚濂给沈师傅见礼了。”
“楚公子客气了,平日里我也经常听紫菱提起你,亦是一直好奇公子是怎样的人,今日得见实在有幸,难怪汪大人将公子视若亲自,实在是来得一表人才。”
“沈师傅谬赞了。”
说楚濂懂规矩吧,说起话来又很是有些没顾忌,可说他完全不懂规矩吧,对应起沈随心却又来得规矩得体,只是这规矩得体的时间显然并没能维持太久,便是这前脚话音刚落,后脚又见他无所顾忌的扫视了一圈,然后不压低半分音量的朝汪紫菱抛下一句——
“咦?你和沈师傅都出门了怎么不见绿萍?”
“下个月是额娘生辰,她还不就跟往年一样在埋头练舞想要给额娘贺寿。”
“唔,好些日子没能见到她了,她可还好?”
“你瞧你瞧,说不了两句话就扯到绿萍身上去了,你也很久没看见我了,刚刚瞧见我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问我一句好不好?”
“你这丫头……你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儿又哪里需得我问了?”
“好,她有什么不好的,我瞧着可是好极了!”
一听这话,汪紫菱的小脸垮得飞快,可楚濂却是半分不以为意,直闹得原本一腔喜悦的汪紫菱堵心得不行,说话也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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