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的是暗处的楼梯,直接通往一处雅间。眼下正是楼中生意好的时候,两边隔壁具有销魂声响传来,谢云苔听得脸热,佯作镇定。
虞微凉指指左侧:“在这屋,现下是阿桃应承着。”
苏衔啧声调侃:“我这事也不用动刀动剑,同样有男人睡,禄国公府又不缺钱,你肯定有的赚,怎么没亲自去啊?”
虞微凉坦诚答道:“楼里几个姑娘都说他短。”
苏衔:“……”还是不要深聊了,会教坏小狗腿。
于是话不多说,他探手摸出那包药,告诉谢云苔:“沏茶。”
“哦!”谢云苔应声,依言去沏了茶来。这样的青楼中茶都是上好的,热水注入的瞬间便茶香四溢。
苏衔又把药粉递给她:“喏,自己加。”
“……”谢云苔伸手,指尖轻颤。她还没害过人哩,虽然这茶并不需她亲手送过去,心里还是一阵阵地发怵。
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小堆淡橙色的粉末,看上去有些多。谢云苔谨慎询问:“加多少?”
“随便啊。”苏衔无所谓,“入水即溶,无色无味。”
就看她想让他不举到什么份上了。
谢云苔想想,不再犹豫,纸包一倾,药粉尽数倒入茶中。
苏衔浅怔,露出几许愕色,笑说:“不发善心了啊?”
“又不会要命,已经是发善心了呀。”谢云苔道。
这事完全由他们做主,她不放纵自己的报复心取其性命就已够了。至于“不举”这回事,做彻底一点,让他以后再不会荼毒别人才好。
苏衔笑一声,信手将茶交给虞微凉,虞微凉二话不说端出去,叩开隔壁的房门,把茶送到了阿桃手里。
与此同时,苏衔推开了墙上的暗格,暗格那一边恰是隔壁的多宝架,上有摆件遮挡,不易发现隔墙之眼。确定了两人都还穿着衣服,场景并未多么不堪,他招呼谢云苔:“来看热闹啊。”
“……”谢云苔一言不发地凑过去,安安静静地看,看着阿桃婀娜多姿地倚在那禄国公世子身边,如同劝酒般,一口口将一盏香茶给他喂了下去。
心里发怵的感觉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畅快。这种畅快又令她有点愧疚,因为毕竟是暗中给人下药,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苏衔自没她这么多顾虑,见世子已将茶饮尽,就将暗格一关,风轻云淡:“行了,回府。”
言毕仍是走那处楼梯,直接自后门离了这青楼。
几日后,禄国公世子不举的消息就不胫而走,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事最容易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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