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四嘿嘿一笑。
很快,谢珣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看得屠四双眼发光。
但他很快摇头说:“今日公子救了我,我岂能再收公子的银子呢。”
“救你的事情,就当是方才你说了这么多的报酬。至于这个,”谢珣将银票往前推了下,温雅清润的声音道:“是你接下来说的消息的报酬。”
屠四这下心底简直是佩服至极。
这样矜贵的公子,瞧着清冷出尘,看似不通庶务的样子,可是这办事手段却叫人佩服。
如今激烈之下,屠四恨不得跟谢珣掏心窝子。
他说:“之前我那位朋友是死活不干说的,他说自己说了的话,就会有杀身之祸。后来有一次我趁着他酒醉,才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话来。他当时醉酒一直咒骂一个叫欧阳泉的人,说他是下作小人,故意引诱他吸食芙蓉醉,让他败了家里的祖产不说,如今落得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他死后无脸见爹娘,还说想跟欧阳泉同归于尽。”
欧阳泉。
沈绛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浑身僵硬。
居然是这个人?
是这个熟悉的名字,是巧合吗?
很快,谢珣就让屠四拿着银票先行离开,包间内只留下他们两人。
谢珣这才转头,眼眸静静望着她,低声问:“可是这个欧阳泉,有什么不妥?”
沈绛回望他,心头在他清清冷冷的目光下,渐渐被安抚住了情绪,轻声说:“之前我家口脂作坊失火一事,便与此人有关。我查到了真正的内鬼之后,派人一直盯着他,就发现这个内鬼与欧阳泉的管家有联系。后来我将内鬼赶出口脂作坊,没多久他就失足落水溺死了。”
“你怀疑是欧阳泉派人做的?”
沈绛轻轻点头,她坐直了身体,脑子里飞速运转,然后说道:“据我调查,此人乃是一个香料商人,身上有一半南越国的血统。他常年为大晋的世家贵族们提供顶级香料,所以他只是一介商贾,却多与权贵相交。”
沈绛又想起她那个梦境,当时只模糊说,有一个大案牵扯到南越国香料商人。
因为她在梦境中,也并非亲身经历这个大案,而是听旁人说起。
所以对于这个案子极为模糊。
可是现在一切证据却有种隐隐串联起来的感觉。
这个欧阳泉为何要帮百香阁出手对付自己,难道只是沈芙绫指使他的?还是说沈芙绫通过方定修结交了欧阳泉?
又或者他和沈芙绫还有方定修背后,又有别人呢?
沈绛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怀疑,告知了谢珣。
她说:“若是说沈芙绫只是因为方定修的关系,结识了欧阳泉,倒也说的通。但是我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为何?”谢珣耐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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