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透着关切,仿佛刚才那一句话,只是沈绛误听了。
沈绛乖乖点头之后,谢珣起身离开。
没一会,阿鸢垫着脚尖,悄悄摸摸的进来。
“小姐。”阿鸢小声喊了一声。
沈绛趴在榻上,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哎。”
阿鸢拎着裙子过来,蹲在她身侧,小声问:“你跟三公子吵架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三公子脸色看起来那么难看。”
沈绛:“我也不知道,男人心大约也是海底针吧。”
阿鸢小声说:“可我觉得三公子性子那么好,寻常事情,肯定不会惹得他生气。”
沈绛腾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她凑过来,弯腰,伸手拉阿鸢的脸颊,小声道:“你这个丫头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性子不好,惹三公子生气对吧?”
“不是。”阿鸢扯着嘴角,也不敢说话。
终于沈绛松开她,小声嘀咕:“我真的不是要故意惹他生气。”
如今大姐姐不在身边,沈绛身边凑不出三个臭皮匠,只能跟阿鸢这一个臭皮匠嘀嘀咕咕,她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阿鸢瞪大眼睛:“吃醋,三公子肯定是吃醋了。”
沈绛轻叹了一口气:“可是温大人对我,并无那等意思,我们只是因为查案,不小心撞在一起了。”
“小姐这般好看,你怎知温大人对你并无那等想法,”阿鸢耿直道。
沈绛:“……”
她再次伸手在阿鸢脑袋上,重重敲了下,警告道:“你这么说,是在诋毁温大人。”
沈绛虽与温辞安相识时间不长,却深深钦佩他的为人。
在如此朝堂之上,他还能做到独善其身,不随波逐流,不谄媚枉上,不结党营私,一心只想要海晏清明,拨乱反正。
这样的人,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受人敬重。
阿鸢捂住脑袋,委屈说:“小姐,你没发现你对这位温大人,本来就不一般吗?”
沈绛下意识否认道:“怎么会。”
“本来就是,之前我们刚到京城,三公子冒着危险带您去天牢见老爷,你都不曾跟他透露老爷的事情。还是之后与三公子相交很久,才彻底透露。”
“可是那位温大人,您也与他不熟识,就敢把侯爷案子的证据交给他。”
沈绛启了启唇,想给自己辩驳。
她有无数个理由,是因为温辞安官声甚好,是因为她曾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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