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现在酒醒了,沈绛早拿不出昨晚的英雄气概。
难怪那些英雄好汉,都喜喝酒。
“灼灼。”沈殊音的声音终于近在咫尺。
然后吱呀一声,沈绛瞪大眼睛。
门…门居然没开?
她早已经忘记了,如今自己身边没有丫鬟伺候,昨晚是谢珣送她回来,便只是虚掩着房门,并未上了门栓。
于是沈殊音踏入门里,就看见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站在床边对峙。
“你们,”沈殊音微张了张嘴,是震惊,但是又出乎意料的没沈绛预想的那般震惊。
随后她居然微微歉意道:“我不知世子也在,灼灼,我到外面等你。”
哎,不是。
大姐姐为何这般淡然?
她不是应该痛斥谢珣或者她一顿?
沈殊音过于淡然的表现,叫沈绛摸不着头脑。
“大姐姐,她这是什么意思啊?”沈绛扭头望着他,轻声问道。
她实在是有些瞧不明白。
谢珣倒是神色如常,他弯腰从地上捡起外袍,再次穿上,轻声道:“或许大姑娘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什么叫已经习以为常?
沈绛简直气绝,这也是头一回吧。
可是她回想了下自己与谢珣,同处一室的状况,好像…还真的…不止一次。
于是乎,谢珣拎着自己断成两截的腰带,问道:“此物,你可还要?”
沈绛盯着他手中腰带,额角再次直突突。
不要,不要,她不要了。
这简直就是一切罪孽的起源。
谢珣离开,沈绛几乎是灰溜溜的出来,凑到沈殊音跟前,讨好道:“大姐姐,你怎么突然来边关了,你若是要来,也该提前与我说一声。我好亲自去接你。”
“我也是临时起意,世子到府上,我才决定要来的。”沈殊音语气如常。
她下巴朝旁边的凳子指了指,“坐吧,我命人做了醒酒汤。”
“林度飞与姚羡他们,”沈绛生怕沈殊音提起谢珣,赶紧转移话题。
沈殊音正在端碗的手,一顿,待重新将碗递过来,才说道:“林将军一早便离开府里,回西北大营了。姚公子还在客房里歇息,他昨晚也喝了不少。”
“是啊,是啊,我们都喝了不少。”
沈绛一口闷了半碗醒酒汤。
沈殊音看着她喝汤的模样,不由道:“灼灼,你当真要一直待在军营里?”
“我也不知,我只知道我要杀了赤融伯颜。”沈绛面色微僵。
沈殊音听到她提起这个名字,脸上闪过浓浓恨意,她握紧手掌,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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