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先养着儿子,起码有儿子,婆家也没理由抢占院子和抚恤金,而且冯老大的船厂管事和工友看她们孤儿寡母可怜,也会帮衬一下。
等孩子大了,把院子转到儿子名下,到时候真碰到好男人,再嫁也是可以的,哪怕看走眼了,还有回旋的余地,还是有儿子可以依靠的。
不过宝月见冯寡妇把精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估摸她是不打算嫁人了。冯寡妇不嫁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要是真嫁人了,还得洗衣做饭伺候一大家子,还不如带着儿子自己潇洒地过呢。
反正有院子还有钱,平时做点针线活,生活节俭一些,也能把儿子养大成人。
冯寡妇在街上的风评非常好,尤其是在女人堆里,大家都很敬佩她。冯家小子读书据说读得非常不错,经常被先生夸奖。因为有一个出息的儿子,大家对冯寡妇更是敬佩。
宝月实在想不通,张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然敢去夜踹冯寡妇家的门,街上的百姓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那个张柱惦记冯寡妇不是一天两天了,两家还是邻居,这么些年就经常隔着墙往冯寡妇家的院子里瞅。白氏没少在外面败坏冯寡妇的名声,你嫁过来的晚,都没听过,我当初刚嫁过来时,三天两头就能听到有人说冯寡妇不正经,成天勾引男人。”
“冯娘子就这么认了?”以宝月对冯寡妇的了解,冯寡妇可不是能受这种流言蜚语的性子。
“怎么可能!”吴嫂子双手一摊,继续讲道:“冯寡妇当着整条街的面,上去就扇白氏嘴巴子,把白氏嘴丫子都扇出血了,那场面老带劲了,白氏那个怂货,一句话没敢说,捂着脸往家跑。”一想到白氏当年被揍得那个惨样,吴嫂子就乐开了花。
“自打冯寡妇在街上扇了白氏的嘴巴子,街上的女人都消停了,谁也不敢瞎传冯寡妇的坏话了,也很少有人敢惹乎她。这回张柱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邪风,竟然在大年三十去踹冯寡妇家的门。”
“当时我家三口人正吃饺子呢,就听见外面呜嗷的,赵家二嫂喊我出门看热闹。等我俩到冯寡妇家时,冯寡妇家的狗把张柱的棉裤都给掏了,正咬着张柱那屁股蛋呢。”
吴嫂子笑得前仰后合,安安被吴嫂子的笑声吸引,都顾不上跟小石头玩玩具了,一脸疑惑地瞅着自家娘亲,实在搞不懂啥事让吴大娘笑得这么开心。
“真活该,我看那狗还不够狠,咬张柱那老登儿的屁股蛋干嘛,直接把他那玩意咬下来多好,省得那个老色鬼天天盯着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吴嫂子趴在宝月耳边小声说道。
宝月还真挺希望吴嫂子对张柱的诅咒能实现的,这种老色鬼,就该被阉割了,省得他到处祸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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