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落到地上,陆曼笙看着叶申诧异道:“你会开锁?”
叶生露出狡黠的笑容道:“陆姑娘以为我出来混江湖的那几年是白过的吗?总是有些手艺傍身的,开锁我可是一把好手啊。”
陆曼笙微怒:“那我们直接趁夜潜进私牢不就好了,何必闹早上那一出。”
叶申坦白交代:“若非我们俩都关在客房,陆姑娘怎会愿意细细听我一言呢?叶某人也是无可奈何啊。自从华普寺一别,陆姑娘可是不愿意再见我了。”
闻言,陆曼笙心中竟也不生气,哭笑不得地说:“我们快进去,别说旁的了。”
下意识地,陆曼笙已经非常信任叶申的决定,但这不是“坦露心迹”的好时候。
两人在黑暗的走廊里摸索着前进,叶申悄声说:“这牢狱深处黑不见底,到底是谁被关在这里?”
这话问得陆曼笙也好奇心大作。这个私牢不算大,狭长矮小的构造,只有头顶偶尔有一片瓦大小的洞口用来通风,让人很不舒服。进了铁门有两间牢房,但都没有人。两人放轻脚步往里走,底部的牢房是个折角。陆曼笙和叶申仔细看去,发现里面被关着一个人,那人穿着残破的衣服,靠着稻草睡在墙角,头发散乱,看不清面容。
叶申用石头弄出声响,等了好久都没有得到那人的反应,又出声叫唤,依旧没有反应。叶申三下五除二开了锁,和陆曼笙走进牢房。
借着微弱的月色,终于看清那是个妇人——衣衫褴褛,满头银丝,脏乱不堪。陆曼笙试图叫醒她,但妇人的呼吸很微弱。陆曼笙喃喃自语:“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要将一个女人关在牢里?”
陆曼笙忍不住伸手撩起老妇人的头发,想为她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却在看清妇人面容时吃惊道:“咦,叶二爷,你有没有觉得……”
看清妇人长相的那一刻,叶申的神情也凝重起来:“这老妇人与杜三娘长得有几分相似。”
两人的想法一致,按照容貌猜测年龄,这妇人十有八九是杜三娘的母亲。
“我们先出去再说。”叶申当即有了决定,也顾不了许多,背上妇人带着陆曼笙离开了私牢,又重新躲到了客房的隔壁房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人丢了杜其生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叶申对于躲回客房有自己的想法。
将老妇人安置在床上之后,两人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寒意。房门明明紧闭着,哪里来的风?
下一刻,叶申便听到陆曼笙的呵斥声:“你出来做什么?你可知你快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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