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知道,有一种悟道方法名为冥想,与这状态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她的那位咸鱼师父并没有提过。
应该说,除了偶尔过问她的道心,卫临棹大部分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莳花弄草,或者坐下缝制他喜欢的小衣服。
苏斐然偶尔想:我要你这个师父有屁用,还不如睡个男人,起码能补充灵力。
这话她只能心里想想,然后加倍努力弥补自己缺失的知识。
妖皇提到断代六子的事情,让她意识到自己知识的匮乏,这段时间的阅读主要集中于历史部分,基本将修真界历史理顺。她将刚刚看完的书本放回书架,又沿着标识寻找下一本。因为神识受制,她只能用眼浏览书脊,正专注时,忽然和什么相碰。扭头发现,竟是先前归宗的四师姐向知情。
“抱歉。”
四师姐正将手中书放回书架,礼貌又疏离:“没关系。”
随即便与苏斐然擦肩而过,堪称冷漠。
苏斐然不以为意,继续找书,最后竟找到四师姐还书的部位,看到书脊上写着三个字:断代史。
很巧,四师姐对断代时期的历史也很感兴趣。
不知不觉,上午时间过去。苏斐然走出藏书阁,看到姜昭节,自然问一声:“出关了?”
“嗯。”姜昭节点头,跟在她身边走出一段,遇到寻找苏斐然的弟子。对方似乎找了很久,建到苏斐然便喜出望外,跟上来说:“苏师姐,有您的消息。”
通讯石只能联系熟人,送信到合欢宗的,显然不是朋友。苏斐然接过信,看到落款名字:谢清池。
这封信她等了很久。
为给三师姨采药,她和姜昭节下山,将谢瑶芳安置在合欢宗脚下,千叮咛万嘱咐,只要她不跑,没人能将她怎样。谁知她和姜昭节此去经历众多波折,回来时就得到消息;谢瑶芳跑了,跑前留下一封信,说她要去魔宫找姐姐。
苏斐然强烈怀疑,谢瑶芳早有这念头,只等她不在的时候溜走。这一溜,除了信再无消息,连通讯都无法连接。苏斐然立刻给谢清池去信说明前因后果,像甩包袱一样撇清责任,接着便心安理得地闭关去了。
可直到她结丹出关,谢清池那边仍无消息,接着她便听说,魔宫这些年并不太平,尤其是十三殿殿主区区金丹不能服众,引来另外十二殿的不满,要求以公平的方式重选十三殿主,十三殿因此陷入权力纷争,形势复杂。
拆开谢清池的这封信,大致内容和推测相差不多。苏斐然去信的时候,十三殿正混乱,她没有收到消息,直到最近坐稳宝座,才终于有人将这封信交上来。
她以漫不经心地口吻说:“他扣下你的消息大概是为了观望,交给我也只为了得到免死令牌。可惜,他还是死了。”
交待完毕,她轻飘飘落下几字:“我已前往合欢宗,烦请一见。”
来者不善。
信件没有瞒着姜昭节,他看过,问:“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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