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说:“你没看我。”
苏斐然比着自己双眼:“我在看你。”
阿黛嘴角弯起来,又努力压回去,说:“昨天,你没看我。”
昨天是阿黛与无为的战斗。苏斐然会意:“我去了。”
阿黛摇头:“你走了。”
的确,战斗结束,她便追着柳弱水离开。
阿黛见她不语,抿起嘴唇,忽然拉住她手腕向外扯,没扯动,又咬了牙用力向外扯。苏斐然仍未动,阿黛却脚下打滑,原地踏步。
苏斐然问:“去哪儿?”
阿黛不说话,眼神却越过她看向后面,那里剑门弟子们的交谈已经结束,姜羡正向这里走来。她急巴巴道:“走。”
苏斐然莫名其妙,便跟出一步,刚迈步,姜羡声音传来:“斐然!”
苏斐然停下脚步。
阿黛气得跺脚,又拉着苏斐然的手腕坚决向外扯,像要急哭了:“见我!见我!”
可苏斐然恰好有事询问姜羡,便没有动,待他走来问:“她的剑上为何有锁链?”
姜羡看向阿黛。被阿黛狠狠瞪了一眼。
“不清楚。”姜羡道:“她来到剑门的时候就抱着这把剑,剑上已经有锁链和锈痕。掌门说是封印。”
苏斐然若有所思。阿黛却见夺人无望,用力剜了姜羡一眼,气鼓鼓跑开了。
姜羡早觉这位师妹对苏斐然感情微妙,见她离开,便松口气,对苏斐然说:“刚才你的剑又架在我身上,你知道我想起什么吗?”
苏斐然想说:我的剑曾无数次架在你肩上。
姜羡自顾自说:“我想到我们初见的时候。”
那时候他正与宗门弟子比剑,苏斐然突然出现,以情修的身份,以普通的剑器,与他战成平局。
他自愿认输。
“然后你问我:‘谈情吗?’”姜羡笑起来。
苏斐然挖出遥远的记忆:“哦。”
有些尴尬。姜羡本有许多感慨,却因这一个字悉数咽回,强行转移话题问:“你找到自己的道了吗?”
苏斐然点头。
姜羡问:“什么道?”
苏斐然答:“情道。”
姜羡又问:“什么情?”
“只是情道。如果一定要说——”苏斐然想了想,开口:“那便是万般皆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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