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拦在厅外许久的安府管事进来,如何也带不走他们家少爷,只得回去传话。
一时,此事闹得满城皆知。
陆府也收到了消息。
最震惊不过的莫过于安镜这几个朋友,都有些难以置信,觉得这耍赖皮的事情,不像是安镜能做得出来的。
可现在安大人都去了,也没能将他带回家去,听说死活抱着相府的桌腿不松手。
这样说肯定是有些夸张了,但是他这样像是个小孩撒泼,确定能达到目的,而不会惹人不喜么?
又见旁边一脸严肃沉凝不语的澹台若心,海棠不禁轻轻推了她一下,“你,怎么看?”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此事的主角之一,怎能如此冷静,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澹台若心听见曲海棠叫自己,皱了皱眉头,“幼稚,更何况他在我眼中,不过是小孩子罢了。”
所以这就是澹台若心听到了安镜在她家赖着不走,而没有任何气恼的原因么?就因为在她看来,这安镜是个孩子,此刻他的所作所为,也像是一个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而撒泼耍赖。
这属于正常的?
“这样也可以……”海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两人都如此清新脱俗。又问她“那你今晚还要回去么?”毕竟安镜还在他们家呢?此刻已经是黄昏。
“自然是要回去的。”她抬头看了看天边夕阳,逐叫了丫鬟,带着海棠送的胭脂,便直接回了府去。
殊不知今日这一闹,他二人在京城里倒是出了名。
安镜也没真在左相府过夜,终究还是被安府的人绑着回去了。
他只怕也是这史上第一个被绑回家去的进士了。
要不是几天后得进宫参加殿试,不可在天子面前失了体面,不然安大人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了。
晚上,李筠风又来了。
“小妹啊,这妹夫已经中了首榜,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咱们的关系?”
海棠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些不大对味,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这殿试还没开始呢,你也别总穿着这一身来,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了鞋的,隔壁若是当你做那过墙贼,到时候只怕要把这脸面丢尽。”
李筠风丝毫不在意,更何况这天底下轻功能必得了他的,眼下他还没遇到呢。不过觉得妹妹这也是在关心自己,满脸傻笑,“这脸面有什么用?丢了便丢了。”性命在就是了。
有时候海棠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北安王府,一家子分明都不正常。
正经的高门贵胄,哪个最看重的不是这脸面?
也就是这北安府视脸面为浮云粪土。
将自己下午亲自做好的点心拿出来,“里面有些点心,只管给王妃吃,不会积食。”又将今天装好的胭脂拿了几瓶,“这也是我亲自做的,你拿回去,帮我转交给世子妃和二夫人,王妃那里用这个。”她专门将合适老人家的胭脂指给李筠风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