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觉得这也勉强算是个好消息,只是南亭候就像是个隐患,她不死,海棠这心里终究是没办法安心。便问着陆言之“要不,我给宋子茵写封信?”
“不必,大哥那边自会帮忙查着,你也不要担心这些事情,好好养身体就是。”
他这么一说,海棠倒是想起来了,就大哥的那身份,想来要查这些消息,是极其方便的,因此也就没在多管。
小舟刚走没两天,澹台若心就到了。
海棠看到她自然是欢喜,尤其是想到她跟那安镜的姻缘,不免盯着她的脸瞧了半响,只见姻缘还在,便好奇地问道“你与安镜,可有联系?”
澹台若心自然是想说没有的,可是那安镜没隔十天半月就往左相府寄一封信,虽说都是写些他在当地的见闻或是衙门里的闲事,但当读这些信成了习惯后,澹台若心也逐渐发现,若是信迟迟不送来,自己心里竟然会担忧起来。
但这些话她自然不会同海棠说,只是无奈地笑道“还能如何,左右我爹看他不顺眼,她娘瞧我也不顺眼,自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
海棠想安慰她几句,可见她拿来的那些干果子,似乎还有杏干,这喉咙里就忍不住冒口水,连忙示意荷花端过来,“我这几日最想杏儿吃,但是这时节实在是没有,只能每日啃些菠萝解馋。”
听得这话,澹台若心不禁笑道“我听人说,这酸儿辣女,杏儿那么酸,莫不是你这一胎是要生个小侄儿?”
海棠觉得什么都好,不过心里更倾向于生儿子,以后少受苦。现在听澹台若心一说,心里自然是高兴,“如此,承你吉言。”又问她“北安王府最近如何,我已许久没收到京里的来信了。”
似乎二哥他们来了后,京城里就来过一封信。
此后,就再也没有了。
澹台若心来的那会儿,北安王妃还在,所以她自然不知道。“好着呢,你也不必太担心,更何况府上不是有太医常驻么?”
话是这样说,但海棠想到父王母妃将大哥他们都遣到这瞻州来,是为了帮陆言之,归根究底就是怕自己吃苦。所以每逢想到此,心里就觉得对不住他们两老。
本来还以为自己接替了这个身份,认回了亲生父母,就会好好孝顺他们的,可没想到过着自己的日子,居然顾不上两位老人家了。
心中难免是有些愧疚的。
澹台若心此番来,说是替她娘来看望外祖家。
也是巧了,她这外祖家,就是瞻州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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