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是没人给他送吃食,但说是自己做的,其实就是动动嘴皮子罢了,那些女人自持身份,又要保护白嫩的玉手,哪舍得做这些粗活呢?司绍喝着祛燥润肺的汤,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身上舒坦了不少。
福顺从司绍幼时就跟着他,最是了解他的脾性,深知林绯玉在他心里头不一般,此时见他露出笑意,忙凑趣的说道:“听说林主子这两日很是没精神,今儿个躺了一下午才起身,如此还亲手给王爷熬汤,可见心里是惦着王爷的。”
司绍皱了下眉,“没精神?”早上敬茶时看着没什么不对啊,难道是被吴氏给气着了?
他搅了搅汤匙,忽然想到为了迎娶吴佩宜,他有好几日没去林绯玉院里了,府中热热闹闹的,他又当了一次新郎官,说不定林绯玉是心里难受。他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福顺,去库房挑些小玩意放着,过两日再给你林主子送去,你自己也挑个合心意的物件。”
“是,奴才这就去。”福顺乐呵呵的退出书房,心想王爷可真是为林主子着想,若现在送去,可是打了吴侧妃的脸,王妃那也不会高兴,等新婚三日过了,再送什么就无妨了。嗯,小徒弟这消息打探的好,就该多留意主子上心的人,自己得了好处也得给小徒弟分点,往后要好好培养。
司绍一直忙到深夜才到吴佩宜的院子留宿,吴佩宜紧张羞涩的等了一整天,临到休息时却在床边露了怯,想起洞房的痛苦就心里害怕,解衣服的手都僵硬起来。
紫竹说她动作不自然装受宠还真是冤枉她了,六公主时不时在司绍面前说吴佩宜多讨厌、多爱挑事欺负人,司绍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好感?男人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做那事根本不可能温柔,例行公事罢了,吴佩宜又是头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记着疼了,她白日里是真的身子不适,哪还有功夫装!
司绍瞥了她一眼,按住她的手,淡淡的道:“很晚了,睡吧。”
吴佩宜有些失望,但又松了口气,缩回手爬到床里侧按规矩盖被子躺好。两人都没再说话,隔了一尺的距离慢慢睡了。
三日后司绍同样先去了王妃那里,吴佩宜三朝回门,司绍借口有事并没有陪同,除却吴佩宜不得宠的原因,还因着吴家曾退婚于端肃王府。何况吴将军可是实实在在的皇帝心腹,在他面前摆着长辈的架子,好似只等着吴佩宜封妃就要当国丈一样,司绍更没必要给他面子。
之后司绍就连续在林绯玉院子里留宿三日,再没去过吴佩宜房里,把吴佩宜气得砸了许多摆设。可受宠不受宠要看各人本事,除了初一十五和新婚规矩,王爷想去谁那里没人管得着,王妃都没说话,她有什么资格说?又跟谁说?
“这几日没时间过来,可是生气了?”司绍难得休沐,上午处理政事,下午便在林绯玉院子里和她一起作画。林绯玉坐在司绍怀里,司绍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那笔的手一同画下鸳鸯戏水图的最后一笔。
林绯玉放下笔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我可不敢生您的气,在这府里要是您不来找我,我可就看不见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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