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冷月仰头看着他,下巴抵在他胸口,手心触摸的是他,呼吸的味道也是他。可是,还是会有声音在心底轻荡出来,不停歇地在耳边叫嚣。
她翻身趴在梁文晖身上,两手贴着他的脸颊,在他唇上柔柔地亲吻,
“如果明天我们两个都会死掉,我愿意用这一整天好好爱你。”
谢冷月比梁文晖提前醒了过来,脸上几乎没有倦意,只是身体还在为过长时间的运动发出抗议,她抬起胳膊,像是能听到骨骼摩擦发出的声响,床头灯被熄灭,室内顿时昏暗了不少,只剩窗外阳光透过厚布窗帘的一点亮度。
她抱着梁文晖轻唤了一声,两人浑身赤裸,肢体纠缠,她翻身撑在他身上,膝盖顶着他胯间那处磨了几下,见他依旧没什么反应,轻轻在他脸上吻了吻,软着腿慢腾腾挪进浴室。
爸爸射了太多,一股股已经有些液化的白浊随着撑开的小穴流出来,谢冷月没什么表情的做着清洁,穿好衣服,在走出卧室前又看了床上的梁文晖一眼,再次出现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个药瓶,是她之前买的安定片,她把药塞进梁文晖嘴里,一颗颗喂着他吃下去,她带着十足的耐心重复着这个动作。
脑袋像是时常宕机般,偶尔产生肢体的停顿,她想了想,帮他擦拭身体换了身衣服,坐在床边休息的时候,她看着他,趴在他怀里,在他脖颈上蹭了几下,带着撒娇似的沉溺表情。
然后她坐起来,倒了一把药片塞进嘴里,就着剩下的清水艰难送服,这还不够,她想,迈着悠然轻快的步子去了厨房,脚底软绵绵的,像是踩着厚厚的棉花。
锋利的餐刀在梁文晖身上比划了几下,每一处落刀的位置产生的伤口形状,喷涌血液的流向,这些画面会自动在脑袋里播放,她或许是感到兴奋,又或许是药效发作,手已经开始颤抖,胸口一阵阵窒息般的心悸。她把刀低在床上,忍住胃里一阵阵痉挛呕吐的欲望。
她感到有些挫败,慌乱,然而这慌乱也因体内药片的帮助,变成平静的慌乱,她想到了更好的方式,并决定立刻施行,她赤脚踩在地板上,握着刀往门外走,这一切都有条不紊,像是坚定的完成一项被拆分成多步的简单任务,她只需要遵从大脑的命令,做好接下来的每一步。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腿一软跪坐在地板上,优美的流线型刀尖在几步外散发着诱人的冰冷光泽,她爬过去握住刀柄,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锋利的刀刃破开白嫩的皮肉,汩汩温热的红色液体沿着那条缝隙挤出来,成串的滴在地板上。她安静看着,像是在这种残破中发现一种让人沉醉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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