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她喉咙里震动出的模糊的音节。
下一秒,她前伸手臂,朝谢冷月扑过来。
谢冷月猛地闭上眼睛,鼻腔里仿佛能闻到她身上腐烂潮湿的味道,再睁开眼睛却发现场景变了模样,还是那间浴室,却蒙上了一层暗沉的黄色,窗外这时有了日光,看起来像是下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穿着她从没见过的一套白色碎花裙子,脚上的黑色系扣小皮鞋有些磨损,身高也矮了一截,正在她打量间,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的女人尖叫声,瓷器破碎声混着女人含糊的谩骂,她想也没想的跑出浴室下了楼。
这里的环境她全然陌生,却能熟稔的绕进女人的房子,她推开铁门,看到客厅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正按着一个长发女人拿着菜刀的手。
谢冷月认识那个女人,尽管她比照片里看起来苍老了些,头发也不像以前那样修剪的垂坠秀丽,谢冷月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梁默的妈妈文靖,那面前那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应该就是梁默了。
谢冷月冲过去夺走了女人手里的菜刀,不顾她的疯抢直接扔到了门外,梁默在一边开口,却是在关心他妈妈。
“小心,别让她踩到了,地上都是碎瓷片。”
谢冷月这才注意到文靖是光着脚,地板上炸开了一地的青花瓷片,混着桔梗的花瓣和被踩烂的茎枝,流了一地的水混着血,看着竟然有股奇异的美感。
文靖的精神状况比谢冷月过去以为的差得多,或许她上一刻还宁静闲适的插着花,下一刻就能对毫无防备的亲人下手。
她还在呆愣间,梁默已经熟练的找来注射器给文靖打了镇静剂,他把母亲安放到沙发上,拿过一边的针织毯子给她盖好,这才蹲坐在地板上拿过医药箱里的纱布给自己包扎。
胳膊上那一处伤口极深极长,谢冷月几乎能看到里面暴露的肱骨,她跑过去帮梁默止血,纱布缠了厚厚一圈,还是有血不断渗出来。
“这样不行,”谢冷月拉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再过一会儿就不会流了。”
梁默推开她想要起身。
谢冷月想吼他,说你发什么疯,张开嘴却发现自己似乎不能完全控制这具身体,她看着女孩蹲在旁边,拉着梁默的手不放,哭的涕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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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给人的感觉就是荒诞,恐怖且压抑,这也是梁默他们童年的主色。
我胆子小,写林琴被绑在洗手间天花板这个情节是我梦里的一个片段,写完之后还是被吓了很久…后面情绪稳定后,写巨人观也没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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