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有没有人跟踪你?”梁默问。
林琴一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才说。
“是……那晚那两个人吗?”
梁默摇摇头,“那些人后来有找你麻烦吗?”
“他们……有一回晚上在我家敲门,我吓得不敢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又跑了。”
梁默点点头,沉思着摸了摸下巴,“我知道了,这两天我还在,你照常生活,有事情就找我。”
“嗯!我记得的。”
林琴点点头,望着梁默的背影出神,似乎就连他的背影都让她着迷。
谢冷月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会,余光看到躲在角落里看着林琴的小林沐,他没看多久就转身跑开了,谢冷月没再管失魂落魄的林琴,朝林沐追过去,这时她发现四周一下黑了下来,耳边有人低声喊。
“林琴,快走!”
谢冷月回头,看到梁默正拉着林琴在窄小的胡同里飞奔,他前进的方向看似七拐八绕,其实另有目的,两人手拉着手往前跑,躲避身后追来的刀棍,两人绕到拐角,梁默从怀里掏出一个他自制的燃烧瓶,点燃之后扔到前面的院子里,那是一家台球厅,里面每天晚上都会聚集一堆道上的混混过来打球。
正在跟老朋友切磋球艺的老板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先仍个燃烧瓶过来砸场子的,当下直接抄着台球杆,跟着一众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冲了出去。
追着梁默跟林琴的那伙人正巧跟刚出来的人遇上,他们叫嚷着,让他们把砍他们兄弟的那个人交出来。
混混之间的社交总是很微妙,有时候可以互相跟不认识的人称兄道弟,有时候单单因为一个眼神,都会被另一群混混追着打到半死。
现在就属于那种比较尴尬的时候,为首的那个高壮男人头上的纱布都还没拆,气势汹汹看着面前的一伙儿人。
“兄弟们,怕什么,给我上,早就看这帮人不顺眼,把这块地平了,以后台球我请。”
老板一开始还在看热闹,不慌不忙跟旁边朋友说笑,直到有人开始拿刀捅了人,有人顺手抡起一颗台球朝另一个天灵盖砸过去,他已经拦不住了。
混战中有人被砍中脑袋,捂着头走到一边靠在墙上,正巧看到躲在不远处阴影里的梁默跟林琴,他张嘴想要大叫,想要揪住这个害惨了他兄弟们的小兔崽子,他胖胖的手指颤巍巍的指过去,上面还沾着自己身上流出的血。
林琴害怕的捂住眼睛,她不是没见过混混的打斗,学校里也不乏这样的渣滓,但她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种血腥场眉,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近到只需要一个手势,一秒钟的停顿,她惶惶间再次睁开眼睛,男人脖子上溅出的血正好喷在她脸上,有些甚至溅到她眼睛里。
热热的,带着股腥味。
她想呕吐,想尖叫,身子抖的厉害。梁默紧紧捂着林琴的嘴,防止她发出动静,林琴用力抓住梁默的手,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安静下来。
两人又等了很久,直到梁默确认没人注意他们,才拉着林琴离开。
“你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伙人?我们差点死了。”
林琴红着眼睛,心有余悸的追问。
“我怀疑那伙人里有人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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