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安静坐在一旁,好认真地听他们谈心,餐桌下偷偷牵住顾千禾的手。
想像着,他曾与友人欢闹时,过分孩子气的一幕。
全桌只有顾千禾不喝酒,他说自己开了车来,找服务员要了杯冰水后,又被他们揭了老底。
“一杯醉,两杯倒,第叁杯喝完就立马开始战术装死。”
顾千禾只是笑,眼皮都没抬一下,帮初语切着餐盘里的吞拿鱼塔塔。
切好,见初语低头用餐时,脸侧倾落下一缕发丝,他下意识地伸过去手,帮她抚开。
程自行朝着顾千禾挤眉弄眼道:“哥们儿,男德也不是您这么个修炼法呀。”
顾千禾眼皮都懒得抬:“滚蛋,你丫才修男德。”
yatt弯起一双天真无害的狗狗眼,开始补刀:“顾老师男德手册倒背如流。”
程自行故意拍了下桌子,驳斥道:“瞎说!不知道男德手册就是你顾老师编写的么?!小的不才,请问顾老师您啥时候开男德培训班,我准第一个去报名。”
江聿在一旁笑说:“得了,顾老师要开也得是集中营,阿胖怕是吃不了这个苦的。”
一片调侃声中,只有J满脸困惑,凑近去问:“什么是男德?San又出ae了么?”
“……”
酒过叁巡,人都开始醉了,聊起很久前的事。
他的朋友们都是和善有趣的人,即便是聊天过程中,也十分顾及初语感受,怕她受到冷落,便一直同她说些他们大学时期的趣事。
她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听着,偶尔应一句。不刻意讨好,也不过分冷淡。
酒吧内的灯色很暗,夜雨下的灯影在远处晃动。
细长的香槟杯外有一层薄薄的水痕,气泡在上涌,弥散出柠檬与烂橙的香气。
初语坐在窗边,单手托着脸,神情中有几分醉意。
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脸上。
终于,yatt忍不住感慨了句:“真的好漂亮……”
她的皮肤细雪一样白,全无脂粉遮覆的痕迹,唇颊染着淡淡杏色,鼻骨生得细挺,温柔的眉目间又始终透着一股冷情。
不知是不是雨雾的缘故,今日看她,竟美得有些失真。
程自行抓了下头发,不禁叹道:“我难以想象你们俩要生出个孩子,那得多好看呐!”
J和江聿相视一眼,同声讲出:“得上天!”
程自行举起手边的空酒杯,装作话筒,举到顾千禾面前:“我来采访一下您二位,是不是在家光看着对方的脸就能看饱,饭也不用吃了?”
顾千禾推开他的胖手,“瞎扯什么呢?”
酒杯转到初语面前,她懵懵懂懂地看向程自行,压根没将他先前的话过脑子。
程自行又将问题重复一遍。
初语想了几秒,眼底展露出温柔笑意,轻声说:“要吃饭的呀。”
吴语温软,从她嘴里说出来,更像是洒在日光下的一把细砂糖霜。
yatt瞬间捧住胸口,表情夸张地倒在椅背上。
J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他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我在想,抢走顾老师的老婆,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闻言,顾千禾抬一下眼,放下手里的餐具,微笑着说:“我杀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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