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矍铄的艄公撑着长篙坐在乌篷船头,朗笑着高声招呼道:“这位俊俏的小郎君,可要上来一游?老汉的船稳得很!”
沉七昭本欲包一艘敞亮的画舫,可谢青旬觉得如此甚无意趣,径自提着衣摆上了那条低矮秀雅的小舟,沉七昭赶忙跟上。
船儿悠悠荡荡地驶向湖心,谢青旬取下腰间所佩的独山玉笛置于唇边,轻吹一曲《鹧鸪飞》,调子散入晨风中,越发显得吹笛之人清雅温润、恍如神祇,引得沉七昭痴痴望着,目光不舍得稍移一瞬。
待入了对岸僻静的藕花深处,艄公递给谢青旬一支细小的鸣镝并一把小弓,笑道:“此处鲜有人至,贵客可安心赏景,莲蓬与芰实皆可采摘,若觉尽兴了,便用这个唤老汉来载你们回程。”
谢青旬颔首,艄公下船而去。
沉七昭僵硬地剥着个莲蓬,浑身紧绷,生怕这小小乌篷船不知何时便要倾覆。
谢青旬看他这呆模样就想笑,身子挪了挪,探手欲亲自摘一个,沉七昭本便高度紧张,见谢青旬一动整个人忙不迭想去护,却不料这下恰好令船身失了平衡。
谢青旬蹙眉想将他推回去,沉七昭也见势不妙待坐回原位,可谢青旬腰间宫绦正勾住了沉七昭祛裼的玳瑁袖扣,他这般往后一退,便带着谢青旬也向这方扑过来,弹指间沉七昭只得将后背向下一砸,直接躺倒在船舱中央以维持平衡,谢青旬也随之迭在他身上。
沉七昭做了人肉垫子也不呼痛,仓惶问谢青旬:“可有伤到?”
谢青旬摇头,将宫绦与袖扣分离,坐起身来。
沉七昭仍不踏实,折下莲蓬杆来将谢青旬垂落在后脊的乌发挽起,殷勤地给人揉肩捶腿,谢青旬乐得受伺候,也就随他去。
见差不多了,沉七昭便转手给他揉腰,谢青旬本已昏昏欲睡,可沉七昭手一触上他后腰,便几乎打了个激灵,沉七昭却迟钝地未发现,只是全神贯注地在他腰上打着圈儿按揉。
可随着沉七昭手掌隔着薄如蝉翼的罗衫游来移去,谢青旬颈侧与耳根渐渐浸上轻红,两侧耳珠充血一般娇艳欲滴,沉七昭便纵是块不开窍的木头,也能察觉气氛的转变。
肌肤相贴处好似有星星之火,而后渐呈燎原之势,焚得沉七昭唇舌热燥,四面环抱的芰荷好似换作火海,湖上凉风也仿若成了推波助澜的热流,推着他喉结数度滚动。
他已久未见谢青旬情动的风致,少年人旷得愈久便愈经不得蛊惑,当下便不由自主地低头,将灼热的双唇印在谢青旬吹弹可破的后颈处。
谢青旬一颤,欲待闪身避让,沉七昭却伸臂扣住他腰肢,令他嵌在身后人臂弯内动弹不得。
沉七昭将人转了个身面向自己,见谢青旬目中如碎春水柔波,长发松松挽就,鬓边垂落下两叁缕,发尖儿随风柔柔飘拂,惯常清冷的面容上竟添了几分难得的婉约。
沉七昭被勾得心痒难耐,当即低头吻住谢青旬薄唇,缠着他湿红的舌尖肆意挑逗,啧啧水声回荡在狭窄的船舱内,所幸四下无人,暧昧的声响不及远播,便已悄然散在风中。
沉七昭久未同谢青旬亲近,竟浑忘了他后腰是最敏感最不禁碰的,平素不过是无意抚一抚,整个人便会软倒,何况是方才那般寸寸流连,怨不得他颈子与耳朵这样红得滴血。
沉七昭回想起来,便越发舍不得掌下软腻的触感,一壁忘情地吻着怀中人,一壁依旧揉按手中那截细韧的后腰,揉得谢青旬浑身酥软使不上力,只得攀着沉七昭衣衽由着他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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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猴:和宝贝的小蛮腰贴贴,我当场满血复活
又是野战又是野战,这个作者真是(指指点点20)
追更:yцsんцЩUī(ΡO18Oяɡ(18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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