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句话,让谢回都不由得心魂振荡。他做不到与面前的女子感同身受,但是他却不得不佩服,作为一个?女子,她?竟然能如?此通透。
这让谢回对兄弟的仅存的几?分?愧疚也没了,心底只剩下了作为小舅舅的护短之心。
他看?着她?苍白脆弱的模样,将她?一口饮尽的药碗接了过来,温柔的将她?扶着躺下,认真交代道:“小外甥女,你放心,小舅舅定将你安稳的送回扬州老家。”
这已经不完全是来自家族的嘱托了,还有他对于面前小家伙的怜惜。
至于其他的,他也只能说声:兄弟,对不住了。
药力慢慢上来,枝枝的头又开始昏昏沉沉的,就要睡着的时候,她?问道:“舅舅,可否再拜托您一件事?”
谢回道:“何事?”
枝枝:“可否替我寻回一把匕首?”
谢回:“什?么模样的匕首。”
枝枝说了一下匕首的特征,谢回不解:“这匕首,我好像见过。小外甥女你寻这个?匕首做什?么?”
枝枝撇过头,低声道:“锋利,用顺手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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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回去江边布置好了其他的,又想起来,他下悬崖的时候,似乎是在崖边见过一把匕首的。
如?今,他正巧见到了自己?兄弟迎风咳血的一幕。
花了好大的力气,他才止住了冲出?去的念头。
一边是自家小外甥女,一边是多年的好兄弟。
想到小外甥女的性情,再想想自己?兄弟的德性。如?今人家小姑娘死活不愿意跟他了,谢回也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确实不太合适。
回去后,谢回犹豫了一下,说:“没寻到匕首,大概是落入江中,水冲走了吧。别伤心,小舅舅再给你寻一把锋利的,多用用就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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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
夏至被拎着脖领子带到屋子里?的时候,又急又气:“说了,让你温柔点。你把我拎断气了,谁来给主子调理身体。”
冬至冷声道:“快看?病。”
夏至跑着过去,掀开床帘以后,猛的瞪大了双眼:“主子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在调养身体。怎么就突然这么严重?了!”
说着,她?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对一旁的冬至道:“捋开主子的衣袖,还有脚底,我要行针,先把气血上涌堵住的淤血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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