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撞上房门,他顺势把葛弥带到了墙边,她的后背似乎磕到了墙,哎呦一声,他根本懒得理,低头脱鞋,随口问:“孟檀今晚不在家吗?”
“他不回来了。”葛弥说。她把自己缩得小小一个,半张脸都埋在了领子里,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地板,整个人小心翼翼的,也不敢说话。
沉世清看着这样的她,不由得想起刚和她接触的时候。十岁出头没了父母,没有亲戚愿意收养,被扔到现在这个家时像刚被抛弃的小狗,和他对话总是不愿说太多,给她喝杯水都像得了施舍。
那时的她就像现在一样可怜。或许现在还多了一分可恨。
晚上和男人单独相处的可恨。
那个年轻人一定只送了她一个人回家,她一定会坐在副驾,她说他没有对她做什么,说明她知道和男人独处一室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她还是允许了他把她送回来。
也许她没有让他送到自己家楼下是沉世清该感到庆幸的事吗?
他或许应该庆幸绕路去买了蛋糕、从靠近运动场的路回家,不然不会和他们狭路相逢,也不会发现这些事。
沉世清认为自己不该为此而嫉妒,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葛弥拒绝的态度不能再明确了。但他难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又给了他放纵的机会,他想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也让她长长记性。
沉世清处理好手上的事后,看到葛弥在玄关呆呆地站着,还是刚进门时的样子。他看过去,“要我请你坐吗?”
沉世清生起气来语气就会变得很严厉,平时什么都好商量,生气的时候每一句话都像命令。葛弥回过神,默默踢下鞋走进客厅,脱掉外套抱在怀里,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坐在沉世清身边。他啧了一声:“坐过来,我能吃了你吗?”
我看就是那个样子!葛弥心想。
沉世清家装的是地暖,温度烧得高,在屋里穿得少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不适,此时她穿着毛衣和棉裤,待不过多久便冒出了汗。
察觉到葛弥的坐立不安,沉世清在她汗湿的后颈摸了一下,呢喃一句“在这儿好像不太合适”。
没等葛弥听明白,他便拉着她走进卧室,让她站好,自己则坐到床上,打量一番她再普通不过的打扮,喉结动了动,言简意赅:“脱衣服。”
葛弥愣住,抓着毛衣下摆,“现在?”
沉世清点头,“脱光。”
两个字都咬得很重。
有奇异的感觉分别向大脑和下身冲去。葛弥越来越热了,她从来没在沉世清面前如此光明正大地被看着脱衣服,他用正直而赤裸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看穿。但她并没有不愿意,而是紧张中暗含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也是对她的惩罚吧?
脱掉毛衣的那一刻,葛弥有点讨厌为惩罚而感到兴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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