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引人注目,手长脚长的,有人路过。偶尔多看两眼
纪漾不知为何越走越慢,葛弥催她,她又忍不住拿出镜子仔细观察自己。
“你干嘛这么紧张?和他出来吃饭有这么痛苦吗?”葛弥有些无语。
纪漾直到来到庄之恒面前一句话都没说。和葛弥打完招呼,他看了纪漾一眼,不露痕迹地在她背后推了一把,“走吧。”
知道自己是完全的意识过度,纪漾不禁有些泄气,但庄之恒鼓励的行为让她稍稍安心,习惯性地跟着葛弥到同一边座位,被她质问:“你为什么要跟我坐一起?”
“我就是要跟你坐一起。”纪漾实在气愤她的不解风情,一屁股把她挤到里面,抬起头,看到对面的人正看着自己。
从那晚之后他们拢共见过叁四次,每一次他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明他以前根本不爱笑。这让她总在思索自己到底哪里好笑,和他待在一起也心不在焉,是而那几次约会都算不上愉快。
所以她极力促成今天这场叁个人的局。庄之恒先约的她,她软磨硬泡把葛弥磨来当电灯泡,他听说,没发表意见,可能葛弥在不在他都无所谓。
甚至她在还比较轻松一点。
纪漾不知道的是,葛弥也收到了庄之恒的邀请。
“我和纪漾单独出去不行,她总躲着我,你也来吧。”
葛弥感到自己完全被当成了他俩复合路上的工具人,但庄之恒提出请客,她也无可无不可地走这一遭。
冬天的王道是火锅,纪漾和葛弥的口味是桌上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肉,庄之恒没有反对,默默地在点菜单上增添了一些绿色。
调料在自助台自选,葛弥要去,纪漾不得不起身,准备跟上葛弥的时候回头问:“你要什么?”
庄之恒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问,瞪着眼,啊了一声。
“啊什么。快说。”纪漾不耐烦地看他。庄之恒又笑了,说不用麻烦她。
铜锅涮肉讲究起来可以很讲究,这一家相当符合葛弥的心理预期,本来能吃得开心,但桌上的气氛让她屡次感到退缩,手上的筷子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身边坐着两尊石像,再好吃的东西也要变得难吃。
她从一开始便致力于活跃气氛、挑起话题,但身旁的两人几分薄面也不愿给,说两句就没了下文,沉重得像在参加谁的葬礼。
再一次,对话被纪漾几个字终结,葛弥终于忍不下去了。
“大哥大姐,给个面子,”葛弥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咬着牙根,“好歹笑一笑,我很期待这顿饭的。”
庄之恒听她这样说,表情很无奈。“这话你该和纪漾说。”
“我什么?”纪漾抬眼。
“问你有多不想和我待在一块。”
纪漾愣了一下,想反驳,却说不出口。
葛弥凑到她耳边,“有话快说,越不说越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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