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未晴半分不显意外,收起东西就要走。
江榆楷坐得离门更远,没拦住。福多反应却快,在沉未晴刚迈出步子的下一秒闪到前方,直接挡住她的去路。
她刚想训斥它让开,这家伙直接翻身一躺,露出肚皮。配上那张看似憨厚的脸和弯曲的毛爪子,沉未晴哪还能说出半句重话,连瞪它的眼神都只有无奈。
他们沆瀣一气,死死拿捏住她的软肋。
平日里江榆楷与福多争得不可开交,但真到这样的问题,它向来立场明确,尾巴在地上来回扫,都省了笤帚。
“江榆楷。”何苦跟一只大狗过不去,沉未晴只能把火气扔回到罪魁祸首身上。
他追上来后离她很近,沉未晴转身,眉骨险些被他的下巴戳中。
后方又有福多拦路,她进退不得,江榆楷借此机会把她扣住,像两根锁死的安全带。她越挣扎,只会惹得他扣更死。卖惨、手段、无赖他都用过了,这次更是顶着她发火的危险。
如果还不成,江榆楷就再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小雨伞……”他憋屈地弯腰抵住她的额头,无辜的眼中好似有一轮黯淡的光圈,不知映的是哪里的光源,却衬得更加可怜,“你和他在一起以后,几乎就不理我了。”
这般控诉倒不是演出来的,想到沉未晴这段时间以来的冷落,万般愁绪喷涌而出,哪还需要技巧。
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好不容易得到回家的机会,却发现她已宠爱上别的动物。
江榆楷闻出她早晨才洗过澡,头发里有一股他不熟悉的洗发水味。
沐浴露也是,明明应该与他一样的。她更换了……不,她用的许星辙家的。
江榆楷至今依然不能适应沉未晴与别人在一起,总是要花点功夫才能反应过来。
“那不是因为我们吵架了吗。”沉未晴这回放轻了动作,由他在怀中抱着,“我以为你不会想理我了。”
“我只是当时一下接受不了。”江榆楷解释,想想又道,“我嫉妒他。”
他毫无保留地将心事讲与她听。
许星辙不花一丝一毫的努力就获得了沉未晴的好感,江榆楷总是想不通为什么。他明明为她精致打扮,为她鞍前马后,可她只看到赛道上奔跑的他。江榆楷向朋友寻求帮助,隐瞒了相关者的名字,尽管开头用的句式是“我有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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